,今天一切都很顺利,偏偏这个节骨眼上公安横插一杠子,说不恨是假的。但她也没过多挽留——接触了几次,她心知郭以群十分的谨慎,如今遇到临检,一定不会去了。
“下次,下次我一定安排妥当,保证玩得尽兴。”
“哪里,崔总说笑了”,郭以群摆摆手,“咱们只是朋友在一起聚一聚,谈不上玩,更谈不上尽兴不尽兴的。”
崔红英即刻领会:“我明白郭台,抱歉今天失陪了。孙晓强,你送一下。”
孙晓强该规矩的时候很规矩,一句多余的话没有,一边引着郭以群往停车场走,一边给司机打电话。纪珩带了人,也走得行色匆匆,估计是去处理会所的事情。崔红英和白羽站在一起低语,像是在商量着什么。这个档口,终于没人注意言抒这个不起眼的小角色了。趁乱,她拎了包和衣服,逃也似的,跑出了酒店。
叫的车已经等候她多时了,司机很不耐烦。言抒连连道歉,强按下一阵阵的心悸,又多付了五元的打赏,总算平安到了家。
进了家门,紧绷的神经彻底泄劲儿,像个放了气的皮球。言抒软绵绵躺到在床上,今天经历了太多事情,现在浑身脱力。但大脑却异常兴奋,有太多的疑问和思绪,她必须好好梳理一下才行。
最先想起的,是纪珩离开前,匆忙瞥她的一眼。
只是飞快扫了一眼,快到言抒险些抓不住,纪珩已经迅速收回眼神,带人离开了。
眼神里带着警告和审视,又像是在斥她,赶紧离开。
斥她搅和了局面吗?可明明是白羽步步紧逼,她才是莫名其妙就遭了无妄之灾的那个。
担心她吗?理智告诉言抒不是的。她甚至不确定他还是不是记得她。毕竟已经过去太久,久到如果不是亲眼见到这个人,言抒都会以为,14岁那年,只是梦一场了。
夜色已经很浓了。纵横交错的暗巷里,除了偶尔的几声犬吠,万籁俱静。
巷子很窄,沿着马路停了一排的车。车停得倒是规矩,都紧贴了路沿,生怕太靠外,被过往车辆剐蹭到。但再规矩也是违章占道,马路余下的宽度,只够走单排车了。
没有路灯,漆黑一片,男人双手插兜,沿马路快步走着,脚步很轻,与一辆辆车擦身而过。没预兆地,突然拉开手边一辆车的车门,矮身坐了进去。
“操!”
刚坐进去,纪珩就忍不住咒骂了声。
蒋铮把自己关在车里,只留窗户的一个小缝,不知道抽了多少根烟。纪珩仿佛坐进了炼丹炉,烟雾缭绕,眼瞅就要看不见人了。
他听见了纪珩的咒骂,启动了车子,把后排车窗按下来,换换空气,“矫情什么,又影响不着你。怎么这么长时间?”
“怕有尾巴,绕远了。”
“今天怎么回事?”出了巷口,车子驶上了宽阔的马路。蒋铮打了把轮,往出城的方向开去。
“崔红英那个棉纺织厂不对劲,但我暂时还没摸清底细”,纪珩手指搭在车窗按钮上,想把前面的窗户也降下来,但觉得不把握,忍住了。“她想借郭以群的力量帮她造势,先搅和了他们,争取点时间。”
“那也不至于这么急吧,我还在别的任务上,差点露馅。”
纪珩偏头看了一眼蒋铮,确实,去会所临检,警服都没来得及换,还穿着便装呢。
临检,是他俩商量好的。他料定今晚崔红英一定使出浑身解数招待郭以群,最安全的地方就是会所,所以算准了时间和蒋铮约好,存心想把崔红英和郭以群的勾当搅和黄了。
但没成想把这丫头牵扯进来,为了给她脱身,他才催命一样,让蒋铮提前了临检时间。
这就有些赶巧了,崔红英一向多疑,身边还有个阴损的白羽,说不好会不会起疑心。
算了,纪珩叹???口气。看在老舒的份上,也不能对那丫头见死不救。
视线转向前方,深夜的城郊公路上,几乎没什么车,一条笔直的公路望到底。蒋铮开得不算快,但纪珩的视线却没什么焦点,脑子里浮现出了言抒被白羽和郭以群那俩卖批的为难,极力想脱身又徒劳的样子。
纪珩闭了闭眼,散了散心神。
他善于辨人,即便有人刻意乔装打扮后,他也能根据面部骨骼、轮廓分辨出来。她比小的时候变了好多。没长开的小姑娘,如今明艳动人,女人味十足,当真是女大十八变。但细看,眉眼、轮廓还是和印象里一样的。
可刚才听郭以群介绍她,他分明听到,她叫言抒?
看来这些年,她应该也是经历了些什么。
车开出市区挺远,纪珩才把窗户按下来。冷冽的夜风灌进来,男人虚拢着火,点了支烟。
“棉纺织厂,孙晓强没摸到根儿上,参与得不多;我也只是帮他们办一些外围的事情,最核心的信息,只掌握在崔红英和白羽手里。”
“崔红英不信你?”
纪珩眯了眯眼,“按道理说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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