称呼,找人做了双纯金的草鞋摆件放家里,还提出送纪珩一个红棍的摆件,纪珩懒得搭理。
“红棍”,就是打手,而且得是最能打的那个。
这么多年,纪珩就是靠能打,拼上今天这个位置的。
而且纪珩不光能打,屁股还擦得干净,在外办事,绝不给人留下把柄或口舌,妥帖利索。这也是崔红英重用他的原因。
孙晓强对纪珩佩服得紧,却和白羽势同水火,孙晓强说他“眼珠子一转全是阴损招”。这么多年,白羽凭着给崔红英出谋划策,参与财务决策,在鸿应集团占有一席之地,人称“白纸扇”。遭到孙晓强的唾弃,“好歹也在道儿上混,诨名都他妈的娘们儿唧唧。”
道儿上形容鸿应集团这三位当家人的脾气,有个顺口溜。
草鞋最浑,红棍最沉,纸扇一摇,杀人杀神。
没多一会,郭以群解手回来,酒桌上又恢复了热络的气氛。潇潇也立马收起了手机,长发撩到身后,送上领口大开的胸脯。
趁着郭以群正在兴头上,崔红英借机提了杯酒,“郭台,过两天我们棉纺织厂开业剪彩,到时您务必赏光啊!”
玩归玩,但郭以群不会听不出崔红英的玄外之音,浅啜了一口酒,“放心,我要是没时间,也安排台里最有把握的记者过去。”
崔红英得了保证,心下欢喜,痛快又优雅地干了一杯,“郭台,时间还早,要不去我们会所坐坐?”
说完给纪珩使了个眼色。
酒吧最赚钱,会所最私密,两个都是纪珩在管的。
纪珩心领神会,掏出手机,走到一旁打了个电话。回来时对崔红英微微点了点头,示意安排好了。
崔红英让纪珩他们陪着郭以群先过去,抱歉地表示自己要去交待些事情,稍晚些到。郭以群正在兴头上,欣然应允,一行人浩浩荡荡地出了包间。陪侍的女孩潇潇也起身想要跟上去,但纪珩走在最后一个,看似不经意地转过头,眼神扫了潇潇一眼。
潇潇心一惊,顿住了脚步,坐了下去。
会所没有陪侍,这是纪珩定下的规矩。本来按照崔红英的意思,是打算找一些年纪轻、有学历、服侍高层次客人的陪侍,常年养在会所的。但纪珩坚持不安排:“来会所的,都是有身份、有事情要谈的客人。谁也不愿意为了个鸡,坏了名声;而且只要养鸡,就难免走漏风声,免不了被突击检查,搅和了场子。”崔红英觉得也有道理,就没再坚持,由着纪珩做主了。
但从外头带进来的女人,会所是不干预的,潇潇就想钻这个空子。她不敢和纪珩开口,这一晚上小心服侍着郭以群,想趁乱跟进去。结果纪珩的一个眼神,便死心了。
今晚要谈的事情,显然不是她能参与得了的。
鸿应酒店这栋楼有些年头了。崔红英接手之后做了外墙和内部的翻修,但楼内却还是老式楼栋的布局。717包房下来的客人,虽然有专属贵宾电梯,但进出都必须经过一楼大厅。
这会儿已经有些晚了,大厅里一共没几桌客人,稀稀拉拉地坐着,也都是要散局的架势。轻而易举地,郭以群就看见了言抒。
白天的时候,言抒因为想要确认纪珩的事情,赶回电视台,正好碰见了陈小鸥。陈小鸥热情邀请言抒晚上一起吃饭,说之前提到的另一个大学校友田歌今天没出外采,正好叫上一起。言抒心里揣着事儿,本来没什么心情,但她不想扫了陈小鸥的兴,等陈小鸥和田歌忙完,便一起出来吃晚饭。
虽是校友,但言抒在学校的时候没见过田歌,今天是第一次见。言抒以为这姑娘会和她的名字一样,甜美活泼,谁料却是“人不如其名”——田歌一本正经,不苟言笑,外采方向也自然是偏向政府工作这类严肃板块,但并不会给人感觉不好接近,经常在在一旁安静地听陈小鸥聒噪,挂着淡淡的微笑,反而让人很舒服。
三个人校友见面,自然是亲切,吃着聊着,不知不觉过去了挺久。田歌心细,考虑到言抒和陈小鸥明天都是早班,提议今天就到此为止。陈小鸥和田歌住得近,一辆车正好顺路,已经先走了。言抒也叫了车,但司机还没到,她不想在外面干冻着,便坐在桌旁等,好巧不巧,撞上了郭以群。
已经看见了,不打招呼说不过去,言抒赶紧站了起来。
“言抒?”郭以群显然也有些惊讶,但很快就恢复如常,“这么巧!坐坐,不是工作时间,咱们没必要这么拘谨。”虽说喝了酒,但郭以群的姿态依旧儒雅,轻轻拍了拍言抒肩膀,示意她坐。
继而转头向众人介绍:“这是言抒,我们台的美女主持人,从盈州过来的。小姑娘一个人不容易,要是有困难麻烦到各位老板,多多帮忙啊!”
本来轻拍言抒肩膀的手,一边说着,一边又在言抒背上抚了两下。
言抒背上的汗毛像过电般战栗了起来,但依旧控制着表情,挂着职业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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