暖阳透过楹窗照在苏韶棠身上,将她骨头都晒酥了,整个人都懒洋洋的,她睡了一夜,刚醒过来,半点都不觉得困。
她蹭在锦被上,看着沈玉案将她湿漉漉的襦裙拿出来,手忙脚乱地挂在屏风上。
好半晌,才听见沈玉案叫外面的人进来收拾。
络秋进来就迎面撞上湿漉漉的襦裙,错愕下回头看了眼夫人,被臊得脸颊通红。
虽说刚才听见了些许水声动静,但谁能想到夫人和侯爷真的会青天白日的在屋中做那事。
婢女拿着锦帛进净房擦拭地面,苏韶棠扭过头,不忍直视。
沈玉案若无其事地回了床榻,淡声吩咐:
“动静小点。”
婢女们齐齐低头,收拾完地面,麻溜地把水抬出去,一时间,室内又恢复平静。
苏韶棠敛了敛心神,刚要转头和沈玉案说话,就撞见沈玉案眼底的青黑,他安静地阖着眼眸,呼吸平稳。
苏韶棠蓦然噤声。
意识到沈玉案当真是累了。
他从回京的那一日起,就一直忙个不停,至今方才得闲。
沈玉案这一觉睡得很沉,等他醒来,外间天色早就暗了下来,室内点了烛火,被灯罩罩住,只散出昏黄的灯光,温和而不刺眼。
“你醒了?”
沈玉案抬头,女子坐在铜镜前,细白的小腿裸在亵裤外,慢条斯理地涂抹着乳霜。
见他醒来,也只是稍稍抬眸,斜睨了一眼过来,顿余风情。
苏韶棠觑了他一眼,很快收回视线,吩咐络秋:
“去看看厨房炖的汤。”
听到这句话,沈玉案终于回神,他掀开被子坐了起来:“什么时辰了?”
“亥时。”
沈玉案意外,没想到自己睡了那么久。
松箐伺候他起来洗漱,那边的苏韶棠终于收拾好自己,有了心思放在沈玉案身上:
“宫中情况怎么样?”
沈玉案净面:“冯太妃拿出了珺阳公主谋害先帝和四皇子的证据,珺阳公主已经伏法,现关押在大理寺中。”
那日见到裴时愠时,苏韶棠就料到这种情况了,并不觉得讶然。
她只是不解:
“新帝呢?”
这时络秋端着晚膳进来,沈玉案坐了过去,闻言,抬头看向她,不知她问的是什么。
苏韶棠轻啧了声:“新帝是珺阳公主一力推上皇位的,如今珺阳公主伏法,那新帝的位置——”
沈玉案摇头打断了她:
“皇室血脉死的死,残的残,大皇子和二皇子身份有污,新帝的确是最合适的人选。”
况且登基大典早就举行过了,新帝人选不会有变。
苏韶棠挑眉,没想到珺阳公主倒是做成了一件事。
苏韶棠没再继续问新帝这般年幼该如何处理朝政,左右不过朝中大臣辅佐,但辅佐大臣的人选才是艰难。
不过这些都和苏韶棠没什么关系。
苏韶棠以为这件事就此告一段落,谁知翌日,大理寺传来消息,珺阳公主要见她。
苏韶棠额角抽疼,她纳闷得要命,要说她和珺阳公主也只相识短短一年时间,论交情,珺阳公主何必苦苦抓着她不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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