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丹波国的一路都很顺畅,也没遇到什么危险——这危险的程度是按照继国缘一的武力值标准判定的,如果缘一无法应对,那便称得上是危险。而能让继国缘一束手无策的事情基本等于无,所以即使路遇屠村的强盗匪徒,对佑果和缘一而言也确实算不上什么危险。
而那些强盗匪徒反而因为很“倒霉”地遇到了恰好途径村落的继国缘一,连点吃食都没有抢到就被缘一斩于马下,最后什么也没拿到手反而还被缘一和佑果连通他们准备袭击的村庄村里人一起捆了起来送到附近的城中换了悬赏的钱。
在热情洋溢满怀感激的村庄里略微休整了一天后,佑果和缘一又接着动身去丹波国了。丹波国说近不近,但是说远也不是很远,在外走了三四天两人便已经即将到丹波国境内,其实这速度也是慢了,如果是缘一一个人独行大概只需要两天就已经足够,但佑果体力和脚力显然不如缘一,为了照顾佑果,缘一便自己悄悄放慢了速度。
幸好遇到的那一帮强盗没有白打,继国缘一留了他们的一匹马,让佑果骑着走了一路,于是稍微拖慢的速度又变快了,在第四天傍晚总算是进了丹波国的境内。
按照继国缘一的习惯,他一般很少找地方去住,往往都是直接等着夜色降临后去恶鬼常去出没的地方解决掉恶鬼后就直接动身回去,只是今天不同于以往,平时继国缘一活的怎么粗糙他都是完全不在意的,但是谁让这次还有佑果在?
于是少有的,缘一带着佑果先去和鬼杀队有联系的藤屋中先休息片刻。
藤屋的主人一位慈祥的女性,在看到握着太刀的缘一后便知道这是个鬼杀队队员,普通百姓对武士总是有一层畏惧的心思在的,看着缘一的时候她脸上不免带着一丝惧色,佑果看的很清楚,于是把缘一拉到身后,自己走上前和藤屋的主人说话。
“我们要一间房间。”佑果说:“麻烦你了。”
“请跟着我来吧!”
和喜怒不形于色的缘一相比,佑果显然要和蔼可亲许多,藤屋主人长吁一口气后洋溢着笑脸连连点头,带着缘一和佑果去了一间不错的房间。
等藤屋主人离开佑果才轻松许多,他从没骑过马,过来的路上一直小心翼翼,差点把身体颠散架了,现在趴在床铺上身体才算真正放松,好像化成了一滩水。
缘一走了一路脸上不见疲惫,和坐没坐相站没站相的佑果不同,现在也能端端正正地跽坐在榻榻米上看着佑果把身体埋进柔软的床褥中打滚。
佑果仰起头看他,却发现缘一现在正用一种十分慈祥温和的眼神看他,好像在看一只正在和毛线团打斗的猫咪。
佑果在缘一面前基本都是很优雅体面的,现在露出如此不优雅不体面的模样缘一竟然也不十分惊讶,显然他也早早的就明白了自己这个“哥哥”并不是与外表一致的优雅体面的人。
在缘一面前丢了小小的脸,佑果有些不好一起,他竭力挣脱被褥的拥抱坐直身体,板着一张脸和缘一说
:“我只是有些累了。”
缘一点点头,很谅解的样子:“我知道的,哥哥。”
佑果又说:“缘一,你知道我在家很少这样。”
缘一依旧点头:“我知道的,哥哥。”
不,你不懂!
佑果心里大喊,轻咳一声对缘一说:“马不太好骑,有点太颠簸了。”
能够这么抱怨的也只有佑果,马这样珍贵的物种一般只有贵族能够养得起,而那堆强盗里也只有强盗老大有一匹,还宝贝珍视的如同对自己的亲爹一般孝顺——甚至那强盗老大对自己的亲爹可能都不如对那匹马一般孝顺——而佑果不仅对白得的马没什么触动,还抱怨骑马太颠簸。
这话给别人听别人会说佑果“不识好歹”,但是听的人是缘一,缘一对佑果只会说:“是么?那就不骑了,我再想个别的方法。”
缘一实在没脾气的很,佑果张了张口,看着继国缘一认真思考的表情还是自己主动说:“算了,骑马也挺好的。”
缘一点点头,不再说话,看着他露出一个傻乎乎的笑。
佑果怀疑如果自己让缘一一路背着他回鬼杀队,缘一恐怕都会毫不犹豫地点头答应。
等吃了晚饭,天际渐渐黑了许多,佑果看了看窗外的天空,和缘一说“今晚就能够解决么?”
缘一是速战速决的性格,但是也要恶鬼出现才行,他没有肯定的回答,而是说:“不确定。”
缘一耐心地和佑果解释:“通常鬼不会每天出现,一般两三天出现一次,只有穷凶极恶的鬼才会每晚都要行动,我还需要再观察观察。”
佑果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缘一又很迟疑地说:“哥哥,我晚上要出去,黎明时才会回来。”
虽然今晚恶鬼不一定会出现,但是缘一却不能不去寻找恶鬼的踪迹。
佑果很理解地说:“那好,你去吧。”语气中竟然没有一点不舍。
缘一也没有再多留几l分钟,离开之前嘱咐佑果在房间里点上紫藤花制成的焚香,虽然这些焚香不一定能够杀死恶鬼,但是也能让恶鬼避之不及。
缘一离开后房间里安静了不少,空气也变得空落落的,佑果亮着一盏油灯看松田医生耳提面命让他看的医书,片刻后便困意上涌,没吹灯将书被到枕边闭眼沉沉睡过去了。
只有房间里的那盏油灯还亮着一片小小的光。
那盏油灯还挺耐烧,等到天边破晓,缘一悄悄地拉门走进房间,被屋子里亮着的那盏灯吸引视线,目光又顺理成章的放在露出半张侧脸的佑果身上。
佑果眼紧紧闭着,眉间舒展,看起来无忧无虑的样子,缘一看的出了神,望着佑果被油灯照亮的那半张侧脸,一时间心中柔软的好像被浸没在温水里。
之前在外斩杀恶鬼,缘一总是听同伴说夜间回家后看到为他留着一盏灯的安睡的家人时心里的感受,他总是听着,心里却没什么波动起伏,现在在外终于遇到,他在这一瞬间便迅速理解了当时说话的同伴脸上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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