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妾能与陛下结为夫妻,此生心愿已了!”茱儿笑了。
魏文帝从未见过如此美的笑容,像是这盛夏时节绽放在明媚阳光下的水芙蓉一般,这是由衷的幸福感。
两人正要对拜之时,蓦然,被闯入的士兵打破了温暖气氛。
“报——杨忠在凉州起兵叛乱,勾结伪朝高澄,要为独孤一氏报仇!”一个士兵以闪电之势蹿到了宇文泰的面前。
“报——杨忠带着独孤信残部七万精兵,连续攻下灵州、会州等州郡,直逼长安城而来,势不可当!”又一个士兵禀报。
“报——伪朝高澄在晋阳起兵,向我大魏边境陈兵,要和杨忠两路夹攻!”又是一个士兵慌不择路。
“报——杨忠送来书信,如若大冢宰不放独孤一氏,他日攻破长安之时,必将宇文九族诛灭!”还是一个士兵屁滚尿流地爬到宇文泰的面前,呈上了杨忠的书信。
“报……”
“不要再报了!”宇文泰气得胡须翘了起来,捏着手中的书信,汗水把书信浸透了。
“叛将杨忠竟然如此无礼,叔父快下令斩杀独孤信,杀一儆百!”宇文护欲将手中的令牌掷下。
“糊涂!”宇文泰制止了宇文护,命令士兵:“将他们都押下去,待查明事由之后,再做处置!”
宇文泰终于明白了乙弗皇后原来是在等这个,这几日以来,宇文泰捉摸不透一个问题,为何只是一次作战偷袭,就能冲散了独孤信身经百战的十万大军,溃散的兵卒又都不听独孤信的帅令,向凉州城逃窜。
背后一定是有高人指点,这高人是乙弗皇后,还是另有其人?
且不管这高人是谁,终究还是比他宇文泰棋高一着,能镇得住杨忠、化解这次危难的,只有独孤信!
士兵们得令,上前来拆散了要对拜的茱儿和魏文帝。
魏文帝很不情愿也很遗憾,眼看就要成了夫妻,却被棒打鸳鸯。可独孤一氏的性命得以保全,这却也是峰回路转,也是否极泰来!
茱儿也已经无心在这婚礼之上了,虽然不知家人是否真的完全脱险,亦不知以后会怎样,现在却也暂时躲过一劫,便回到了家人的身边,紧紧地和母亲、小伽罗、小沙华抱在一起。
小伽罗想起了在凉州城临别之际,高宾对镇守凉州城的杨忠说过,如若长安城内有变,独孤一氏有危险,就让他遥相呼应,在凉州城举兵、结盟伪朝高澄,逼迫宇文泰。
小伽罗又感激又赞扬:“叔父,你的计谋好高明啊!”
高宾一直在呆,见小伽罗如此问,道出了心中的疑虑:“让杨忠在凉州城举兵确实是我先前的部署,可这七万残兵为何会回到凉州城,我也不明白啊!”
茱儿听了他们二人简单的对话,大致明白了事由,向乙弗皇后施了万福礼。
宇文泰将独孤一氏押回了地牢。
宇文护困惑地追问:“杨忠所率领的叛军,不过是侄儿的手下败将而已,叔父为何如此惧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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