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用金阁草。”
他不识三阳春的药效。
詹台衍垂眸找药。
看来还是一只戒备心极重的小狼崽子。
……
第二次再见,是在医馆后门的小巷里。
这次他没戴蒙面巾,露出一张稚气却锋利的脸,少年奄奄一息躺在药馆后门,肚子上的伤口惨烈,像被人开膛破肚了一刀。
四目相对,雪花纷涌。
詹台衍叹了一口气,原来是个半大点的孩子。
远处搜寻的官兵举着火把越走越近,他俯身弯腰,将他带回了医馆。
替他上药时,詹台衍才发现这小孩身上全是大大小小的伤口,有新有旧,还有六处致命的贯穿伤。
这般刀尖舔血的人,多半是谁家从小培养的死士。
替他把脉以后,詹台衍沉吟片刻,认真道。
“这般不爱惜身体,你若想再死的快些,我可以送你一程。”
他知他脾性,好言好语他是断然不会听。
小狼崽子果然露出戒备之色,浑身肌肉紧绷。
说来也奇怪,他也说不清为何在身负重伤时,潜意识往医馆方向跑,许是因为这“烂好人大夫”真的替他着想。
他回去查了三阳春,当真是温和补血的良药,药效和金阁草差不多,价格却贵上三倍,只有权臣富贵人家才会在二者中选择三阳春。
墨无痕见多了魑魅魍魉,绝不相信这世上有所谓的“大善人”,给一个挟持他的刺客用这么贵的伤药,唯一的解释便是,这大夫真的怕死。
可既然怕死,为何要冒着被全城通缉的风险,将完全丧失行动能力的他救回来?
思来想去,墨无痕得出一个结论——
这大夫怕是脑子有病。
就是这“脑子有病”的大夫,一次又一次将他从死亡线上拉回来,时间一久,墨无痕再次得出一个结论——
“无论受再重的伤,只要往医馆里一趟,他就能把自己救回来。”
因这个念头,下次出任务时,他鬼使神差放手博了一把,最后的结果是他顺利晋升,可代价是双腿差点被截肢,在床上躺了两个月。
一向话少温和的神仙大夫盯了他良久,往药里加了一点白色粉末,因为这点粉末,墨无痕一天跑了二十几躺茅厕,整个人差点虚脱。
“我说过,你想找死,我可以送你一程。”
一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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