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背影消失在门框里。
原本照进屋内的太阳光线被彻底隔绝,浮现在空中的尘埃藏匿起了影子,室内的亮度低了十之八九,只剩下窗户纸透来的点点光线。
权酒在暗色中不明所以的抬头,清冷眉眼更显深邃:
“阿霄,你怎么把门关上了?还是开着吧,亮堂些……”
季霄眼底深不见底,宛若苍茫黑夜没有一丝亮度,他语气如常:
“先关着吧。”
权酒握着勺子的手微顿,抬眸看向站在门边的背影。
季霄站的位置恰好没有一丝光照,男人穿着墨色长袍,和混沌的黑暗融为一体。
权酒看不清他的神色,可莫名感觉气氛不对劲。
季霄缓缓转身,露出一张妖昳的脸……
男人双眸变幻莫测,眼白吞食黑色眼珠的轮廓,占据整个眼眶一大半的位置。
就是这样一双诡异的双眸,一直凝视着权酒。
季霄嘴角擒着一抹弧度固定的笑,迈步向她走来。
“师尊觉得…左师兄这个人如何?”
权酒:“………”
季霄整个人气息都变了,多了几丝阴冷的压迫感。
“左耀啊……人善热心肠,挺好的。”
她实话实话。
季霄缓缓重复她的话:“挺好的……”
他低头站在权酒身前,居高临下俯瞰着她,周身的压迫感愈发强烈。
男人修长如玉的指尖把玩过权酒的下巴,冰冷刺骨的温度让权酒打了一个寒颤。
“那师尊觉得……我和左师兄谁更胜一筹?”
进门那一刻,她对左耀的那抹笑实在太刺眼。
权酒:“………”
这都什么垃圾问题。
一个是儿子,一个是徒弟,哪里有可比性?
看出权酒的迟疑,季霄眼底的暗色更加浓郁。
他指尖挑起权酒的下巴。细细摩挲。
“师尊很难回答?”
他皮肤温度很凉,带着湿意,莫名让权酒想起雨林草丛里鳞片闪着寒光的长蟒。
长蟒一圈圈绕着她的身躯,吐着猩红的信子,随时会张开血盆大口,一口咬下她的脑袋。
权酒:“不难回答。”
季霄动作不变,等着她的回答。
权酒抬手摸了摸他的狗头:
“自然是你更重要。”
徒弟哪里比得上儿子。
季霄眼底弥漫的黑色雾气散去些许,眼珠轮廓仍旧不明显。
“你太瘦了。”
他盯着权酒的细腰,接过她手中的空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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