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色泪痣像一滴血泪点缀在他的眼角。
傅南风嘴角扯开一抹破碎嘲讽的笑。
没有用。
根本没有用。
他花了二十年的时间,用尽一切手段压下那些污浊不堪的记忆,努力做回一个正常人。
可根本没有用。
只要出现一个类似的画面,就能轻而易举将他打回原形。
他其实什么都没忘记。
看着白猫被剪掉的尾巴,他甚至能清晰回想起硬生生被剪断尾巴的痛苦。
可这并不是最痛的。
老虎钳拧着爪尖,一根根将爪子连皮带骨一起拔掉,粉色柔软的猫垫被鲜血染成红色。
他张开口,疯狂想要回击。
可最后牙齿也被一颗颗敲碎。
浓硫酸呛入他的喉咙,将所有血肉的水分蒸发带走,焦黑的喉咙管硬的像煤炭,无法再进食其他食物。
他们用打火机烧他的胡须,烧他柔软的皮毛,看着他不断闪躲,那些人眼底的笑意越发兴奋激动……
他像一只狗,毫无尊严被锁在狭小不见天日的笼子里。
每当他以为自己会彻底解脱时,那群人又会收敛动作,给他上药,让他得到喘息的机会。
太漫长了。
他甚至不记得自己在笼中度过了多少时日,只记得那群人狰狞的笑脸。
“呵呵呵……”
傅南风低低笑出了声,笑声压抑又疯狂。
怪物终归是怪物,就算披了一层人皮,也终究不可能成为人类。
他想。
他还是恨人类的。
权酒从监控室回家,刚打开房门,就看见门口散落一地的垃圾。
水果皮、纸巾、吃剩的苹果核散落一地,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异味。
她眉心紧皱。
这个男人到底在搞什么,都把家里弄成垃圾场了?!
她换上拖鞋就要去找人,可路过客厅餐桌时,却看见餐桌上打开的盒子。
盒子旁还放着剪刀,标志着不久前有人在这里拆过快递。
而此时,盒子上空弥漫着一股浓郁的血腥味。
权酒眼底一凛,迈步走了过去。
看清盒子里的尸体时,她下颚线绷紧,美艳的眉眼沉了下来。
塑料袋里还放着一封信。
权酒伸手打开信件,就看见上面写着一行字——
“看见了吗?这就是那只猫的下场。“
女人五指用力,信纸就揉成了一团。
盒子里的这只猫和大白有七八分相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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