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槐当即冷笑一声,抬脚就踹在了一大爷的胸口上,一脚给他踹成轱辘翻滚了好几圈,最后撞在门槛上。
一脚踹飞易中海的李槐起身走到了他的面前,一脚踩在这位一大爷的脑袋上。
“嗬tui!”
一口陈年老痰从天而降,落在了一大爷的脑门上。
“老梆子,你还真拿自己当回事啊,事到如今居然还一口一个大爷?”
“谁特么是大爷?”
被李槐四十三码的鞋底踩在脑袋上,又被吐了一口唾沫在脸上,易中海却不敢有半点不满,内心满是懊悔。
当大爷当习惯了,在厂里是八级技工易师傅,在院里是德高望重的一大爷,长年累月之下他跟人说话不自觉的就自动带入老师傅或者大爷的身份。
这并不是出于他的本意,只是长年累月的习惯不小心暴露了出来,谁曾想惹得李槐如此暴怒。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如今把柄在李槐手里,易中海也不得不服软。
“小……不,您是大爷,您是大爷。”
谁曾想德高望重的一大爷会在别人脚下如此卑躬屈膝,毕竟易中海这种性格,你就是拿刀架他脖子上,估计他也依旧硬气的梗梗脖让你砍快点。
可是现在只要李槐一念之差,就能让他身败名裂一命呜呼,再骄傲的头颅也只能乖乖低下来。
“我说一大爷,您好像有些看不清形式啊。”
“既然你这么不上道,那我就给您说道说道,现如今您是砧板上的鱼肉,我想怎么处理就怎么处理。”
“跟我讨价还价,您可没这个资格,真要让我不耐烦的话,下场您自己想。”
“我说的两个选择,其一是直接送您去吃花生米,其二是厂领导保你的时候我拿好处松口。”
“哦,对了,您还提醒了我,第二个选择得加上你全副身家。”
李槐重申了一遍自己给出了两个选择,而被踹了一脚又踩在脚下的一大爷也再无心存侥幸,没了继续谈条件的想法。
可对于人前光鲜的一大爷来说,这俩选择都是死。
吃花生米肯定是死定了,买凶杀人就算吃不了花生米,他这个年纪进去也就别想出来了。
至于让厂领导保他,那帮人又不是做慈善的,只不过因为他是八级钳工厂里的招牌,所以才会想办法保他。
可那样活是活下来了,厂领导私下里和李槐商议之后的惩罚,肯定也不会让他好过。
要想让李槐松口,那厂里肯定得付出代价,这个代价谁来为之买单?
这个问题毋庸置疑,易中海完全能够想到自己交出了全副身家之后,给厂里当牛做马的未来了。
这无异于风光无限的他突然掉进地狱,搞不好接下来半辈子就得给厂里白打工。
可他有的选吗?
好歹还有条命不是,活着就一切都有可能,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保不齐他什么时候就能翻身,到时候再拿捏李槐也不是不可能。
所以,哪怕是如此苛刻的选择,易中海也只能垂头丧气的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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