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由太烂。”应辞许不为所动,“换一个。”
谢汀眼睛转了转,昂着下巴故意冲着他又翻了个白眼:“最重要的理由是,男伴太丑,实在拿不出手,所以拒绝出席。”
“明天我会让助理替你预约眼科医生,再不治疗,你就瞎了。”应辞许不置可否地嘲讽回去,而后偏头朝周平道,“去把上周英国送回来的那条裙子拿过来。”
周平一刹那没有收敛起自己脸上的诧异。
“可那是太太……”
“我不说第二遍。”应辞许语气明明懒散平常,没什么变化,周平却惊得心中一跳。
他听出应辞许沉了话音,已经在生气的边缘。
他不敢再辩驳,立刻转头去打电话安排。
听话听音,谢汀立刻察觉出不对,太太?傻子也能听出这个称呼是个女人。
……别的女人的裙子,她不稀罕。
谢汀撩了下眼皮,捻起面前的果盘吃了颗樱桃,笑眯眯道:“哎呀,应总可别拿养金丝雀那一套对我,我可是很难搞哒。”
……跟谁听不出这声音里酸溜溜凉飕飕的嘲讽一样。
应辞许表情不动,偏头看了她一眼,淡淡道:“谢小姐高看自己了,金丝雀也不是谁都能当。”
谢汀眼神冷下来,把手里的樱桃核一丢,轻轻拍了拍手,而后抱臂,下巴微抬:“让你助理别忙活了,我不穿别的女人穿过的衣服。”
应辞许坐在她对面,捻起茶杯轻轻啜了一口,撩眼轻轻瞥她一眼:“我劝你看了裙子之后再做决定。”
哦哟,这财大气粗的模样。
就算裙子镶了钻,别人穿过的也是下脚料了,谁稀罕。
讽刺她拜金?谢汀轻哼一声,也拨了个电话出去,学着他的语气,矫揉造作及其欠揍:“帮我把上周巴黎送来的那条裙子拿过来,二十分钟内,我要看到裙子摆在我面前。”
谢汀做作地挂断电话,愉悦地又丢了颗樱桃放进嘴里,笑嘻嘻地解释:“哎呀,上一任金主给我留的好东西,特别特别贵哦,我超——喜欢呢!哪儿跟你,带我来的什么破店,啧,寒酸。”
应辞许缓缓放下杯子,冷冷看着她装逼。
谢汀说完,两人对视一眼,眸中同时闪过一丝寒光。
一声冷笑,眼神交错,火花四溅。
一地静谧,屋里再没人敢发出一点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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宴会在一处临湖别墅举办。
黑色座驾缓缓停下,侍应生立刻小跑上来,抬手抵住车顶,恭敬弯腰开启车门。
应辞许躬身下车,站定后,侍应生转身要去扶女士下车,便听身侧一个凉而淡的声音:“我来。”
侍应生忙向后退了一步,将身前空位让开。
他垂下头的一瞬间,看到后座上,雾蓝色长裙迤逦盘旋在深黑色座椅上,女孩漂亮的过了分,扬起一张白嫩的小脸,眉心微微蹙着,两手朝男人张开,似乎是在撒娇。
男人伸手捏住她的肩膀,他的手好大,骨节分明,拇指抵在她肩上微微凸起的那根小巧骨头上,轻轻向上一提。
不过一瞬,侍应生慌忙低头,不敢再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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