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椿的嗓音带着刚刚睡醒的懒倦和沙哑,低低地问她:“带雨伞了吗?”
“带啦带啦,”她笑着跟他撒谎,然后问:“你怎么这么早就醒了?”
“要拍戏。”孟椿那边发出布料擦蹭的声音,还有他深深的沉气声。
好像是他坐起来了。
随后孟椿又告诉她:“下午还得回学校上课。”
“啊……”孟槿顿时很心疼,“你好忙。”
他似乎笑了声,说:“忙点也好,一闲下来就忍不住想你。”
孟槿听闻,抿抿嘴巴,抱着一丝侥幸问他:“那你国庆节……是不是就不过来了?”
“过去。”他回她:“可能就是时间短些,估计只能陪你一天,除了得补一下这段时间落下的课业,还有戏没拍完。”
孟槿突然又不想让他来了,太折腾他了。
“要不你还是别来了吧,”她懂事道:“等下次有个长点的假期再来。”
“想我吗?”孟椿问。
她耷拉着脑袋,闷闷地说:“想。”
“想见我吗?”他又问。
“嗯,”孟槿乖乖地回他:“想见你。”
“那哥哥去找你,好不好?”他诱哄着她。
“可是这样你很累……”她快要哭地咕哝。
孟椿话语温柔地告诉她:“错了笨蛋,我只有去见你的时候不累。”
“这段时间兼顾学业和拍戏,我的电量就要耗完了,得去你那里充满电。这样等我再回来后才有动力学习和拍戏啊。”
孟槿听着他的话,眼泪不受控地从眼角滑落下来。
“我的大小姐,”孟椿语气调侃地问:“你真的要狠心地见死不救吗?”
“那好嘛,”她掉着眼泪笑起来,“那你来嘛。”
“可能到时候,你还能跟爸妈一起回呢。”孟槿轻喃说。
孟常和施姿计划的就是十月初回国。
这件事孟椿是知晓的。
大概是淋雨着了凉,孟槿当晚就发起了高烧。
要不是孟常和施姿隔天过来孟槿的住处,他们都不知道孟槿生病了。
孟常买了退烧药回来,一边给孟槿倒水一边叹气。
等孟槿迷迷糊糊的地睡着,他才开口对始终守在孟槿床边的施姿说:“梦梦是真的长大了,都学会瞒着我们了。”
“就在她身边呢,也不知道叫我过来。”
施姿心疼地摸着女儿发烫的额头,心里格外自责。
她一直觉得全都是她的错。
她亏欠女儿太多太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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