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可能不合时宜,但我想穿这一套。”万岁坦诚的向他宣布。
蓝色针织套头毛衣下是卡其色的超低腰短裙,她笔直的腿带着些肉感,腿上的纹身称不上密布,膝盖以上基本就没有什么图案了,女性皮肤的肌理看起来鲜嫩欲滴,他生出想要亲吻的欲望,又生生咽下去。
“好。”他说。
“你好像总是很惯着我,”她坐在他的床上,双手撑在背后,眼里闪着狡黠的光,“有没有什么时候,你会想对我说不好?”
或许有吧,在将来的某一天。
陈黎还在恍神的时候忽然被拉了一把,杨昱奕和沉卓遥不知道什么时候又回到了他身边,他们依然叽叽喳喳的争吵着,势要把对方扳倒才罢休。在即将进入美术教室前,陈黎最后一次回头看向了自己班级的方向,然后出乎意料的看见了她。
也许家长会在中场休息,也许她听烦了出来放风,万岁倚靠在走廊扶手边,看着远方。她太好认了,她那么漂亮,他可以不厌其烦的在一分钟里夸上20遍,没有人会对那样的美丽厌倦。
她的黑长发即使漂染过也似乎没受到什么影响,看起来浓密又健康,大部分拢在背后,小部分被吹散在身前,飘扬出多变的弧度。
就在十分钟前,她穿过人群走到他面前,化了妆的五官无比勾人,整个人如同上了膛的手枪般危险。她凑近了他,手指好似不经意般揽过他的肩头,碰到脖颈时带着丝凉意,划开这无尽的混沌。
在所有人的视觉盲区里,万岁的身体贴上他,十分温顺的询问他,“姐姐漂不漂亮?”
就算她在戏弄他,哪怕她是在恶意勾引他,越搭越高的积木总是要坍塌。那些木块间的缝隙,相互契合的纹理,痕迹,所有紧密与不紧密的轨迹,他被她高高吊起。
即便如此,即便下坠之后是俄罗斯方块达成密合的消除,他甘愿被她如此玩弄。
“Iknewyouliedaboutyourname。(我就知道当时你对名字撒了谎。)”
趴在走廊上的万岁一开始并没认出声音的主人,直到脚步停在她身旁,她侧过脸,看见了一双灰色的眼睛。
“No,Ididn’t。(不,我没有。)”
“I’mnotaskingforyournumber。(我没有要你的手机号,)”Noah从外套内侧掏出教职工挂牌,“I’macertifiedhighschoolteacheryoucantrust,whohappenstohaveintereststoknowyourname。(我是一个值得你信任的持证高中教师,同时也对知晓你的名字有些兴趣。)”
“……”万岁直起身,为自己的草率与谎言买了单,“Lizzy。”
“Forrealthistime,(这次是认真的,)”外国男人笑容灿烂,“NicetomeetyouLizzy。(很高兴认识你。)”
啊,fuck。
就像层层迭的木块被指定抽出一根没有玩家想要触碰的雷点。
她的心情稍微有些糟糕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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