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有方法能做到,就有了调查的方向,看来此事有些眉目了。”谢虎蔷想了想,下楼去找郝建队长。
经侦大队在分局四楼而刑事大队则是位于一楼,谢虎蔷的调查因此十分便利。
“多一个人参谋,多一分破案的机会。”看到谢虎蔷主动帮助办案,已经被这起案子困扰得焦头烂额的郝建十分高兴,立即将案卷拿给谢虎蔷细细阅读。
“很好,这是第一个疑点。”谢虎蔷将李蕾和王德发的笔录细细读了好几遍后,终于开口道。
这起案子因为涉及商家安全,分局也很重视,已催促加紧办案,正一同研究案卷的郝建闻言立即抬起了头,旁边另一位年轻警员张宇闻言兴奋问道:“虎子哥,你找到什么疑点了?”
“王德发——在这个过程中只有他独自与已经晕厥的赵钱同呆在一起,他让李蕾去卫生站叫人,这个时间不算短,足够做一些事情了。而李蕾并未在第一时间核查保险柜里的东西,案发后的一个情况是,保险柜始终是锁着的。”谢虎蔷道:“王德发有作案时间,这就是第一个疑点。”
“还有第二个?”郝建问道。“有,虽然这个疑点看起来不起眼,但俗话说事出反常必有妖——这也多亏了咱们办案警员问得细,居然连当时李蕾和王德发聊天的内容也问得这么详细。”谢虎蔷笑道。
“你是说王德发向李蕾表白?”张宇道:“这段还挺狗血的,我觉得王德发这人表白也不选个好时机,但也没看出来有什么其他问题啊。”
“王德发的笔录我参与问了,当时我也是觉得这事儿有点儿突兀,所以当时多问了几句,问他为什么要在这个时候表白——当然,这个没有录入笔录。”郝建道。
“哦,那他为什么这会儿表白?”张宇明显对这个问题来了兴致:“而且我看那个李蕾长相实在是有点儿对不起观众,王德发那个帅小伙儿怎么会看上她的?”
“不关心点儿正经的。”郝建白了张宇一眼,接着道:“王德发的解释是自己要被裁员,多年的努力工作付诸东流,年近三十还没买到房子,事业心受了打击,想找一个有房的北都市本地人,安安稳稳地过日子。”
“这个解释倒也说得过去吧?”张宇嘀咕道。
“我不这么看,”谢虎蔷不以为然道:“如果换一个角度看呢?如果‘心血付诸东流、人生一事无成’就是他作案动机的一部分,准确来说是前半段呢?”
“动机?还前半段?”张宇不解道。
“一个人要作案当然是有其动机,事业失败之所以是前半段,是因为并没有形成此次目的明确的抢劫行为的直接动机,也就是说他抢这些资料,哦,还有几万块钱的目的何在?
几万元说多也不多,对于一个从事多年金融工作的人来说,恐怕不足以去犯入室抢劫的罪,那么可见关键就在于那些资料了,他作为一个普通的员工为什么要那些资料,我想一定是另有人指使。那么这个指使他的人以及提供的好处,就是动机的‘后半段’了。”
“可是这些还是推测,并不是实际的证据。”郝建道。
“不错,而且王德发目前的身份还是证人,这些推测也都不足以对其展开讯问,所以目前最重要的,还是破解作案手法,只有找到了手法,才能据之找到线索——而这一步要加快了,随着时间的推移,线索、证据都会消失的。”谢虎蔷道。
“那你有调查方向了吗?”郝建期盼道。
“有,既然王德发是怀疑的对象,就说明所谓的‘消失的抢劫者’并不存在,那么作案手法的研究方向就明确了——具体的现在我还不必多说,等我见过一个人,确定了以后再详细说吧。”谢虎蔷道。
“好小子,你还卖个关子。”郝建笑道。
“我这是先调查后发言,避免万一我想错了,让大家的办案走了弯路。”谢虎蔷笑道。
“好吧,那就等候你的佳音了。”郝建点头道,随即想起一个问题,问道:“小谢,刚才说着说着就忘了,你还没说你对王德发为什么晚上表白的看法呢?”
“嗬嗬,我的看法对李蕾这个姑娘有些不太礼貌,”谢虎蔷露出有些无奈的笑容道:“她毕竟身材和样貌有些说不过去,王德发表白的动机如果真是他说的那样,应该早就表白了,而选在案发之前,就应该是一种心理上的手段了,因为一个被表白的姑娘,尤其是外貌不太…的,肯定情绪会有很大波动,那么就会一定程度,或者说很大程度上失去对细节的关注力,那么案发之后,我们对这个在场的唯一的证人询问的话,恐怕所得的信息价值就会大打折扣了。”
“原来如此。”小李恍然道:“哇塞,虎子哥,没想到办案子还需要学心理学,我的天啊。”
“你当办案子那么容易呢。”郝建拍打小李肩膀道:“小伙子,要学的东西还多呢。”——————————————
第二场比赛结束了,精彩的论战,需要的是脑力的消耗,在第三场开始之前,阿坊与鲁霁在武馆的小操场散步休息。
鲁霁笑道:“阿坊,没想到你还挺有两下子的,不过三局两胜,你已经赢了,为什么要答应对方进行第三场,‘地贴’的分量虽然不轻,但你们手里已经有一张了,如果是我的话,恐怕见好就收了。更令我没想到的是,你加码的居然是墨组的支持和‘高天原’的信息。”
“美女,你的想法与我不谋而合,”阿坊道:“一般来说,比赛的话,此时的确应该见好就收,我不是贪心的人,处事也是以稳妥为上,但今天这个比赛对我而言不是比赛,当然不存在见好就收了。”
“哦?不是比赛,那是什么?”鲁霁好奇道。
“白送。”阿坊笑道:“白送为什么不要?”
“我的天儿,你可真够嚣张的。”鲁霁白了阿坊一眼,没好气道。
“我真的是嚣张吗?墨组的第三位‘高人’,你怎么看?”阿坊转头向林间走廊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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