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乔慈衣对于女儿的心动,是能理解的。可就是不知皇帝对磐磐,是纯粹出于政治考量,还是有些情愫在,她立即担忧起这个来。
乔慈衣就又问了些情况,正和顾磐磐说话,她才发现,容定濯居然也上了这画舫。
可这时,画舫已慢慢离开了河岸……
顾磐磐也很诧异,她站起来,看着不知几时上船的容定濯,道:“爹爹?”
她不知道父亲也要来的。
顾磐磐当然是想让父亲和娘亲破镜重圆,但她也看出来,娘亲失忆后,就没有这个意思,她也不想强迫娘亲。
在顾磐磐面前,容定濯是个矜重的父亲,自是淡淡朝乔慈衣颔首,说:“乔夫人。”
乔慈衣为了不让女儿操心,心下虽是腹诽颇多,面上却也不露,陪着容定濯演戏。
——
顾磐磐被册立为皇后这件事,才半日,果然在京中掀起大波澜。
先是太皇太后,怒得在慈寿宫里竟摔了玉梳子。皇帝发这个立后诏书,当然没有问过她的意见,偏偏她不能明着站出来反对。
而立后诏书一下,当然要告示百官,等正式大婚的时候,还要昭告天下万民。
这样大的消息,到了晚上的时候,自是已在大允的贵族圈子传遍。
那些曾经传过顾磐磐与邢燕承结缘的人,此刻简直无地自容,难怪容相直接就给否认,原来女儿是要进宫,有更大的机缘。
至于皇帝为何要将立后诏书放在七夕,也引来一些人的猜测。联想到顾磐磐在宫里做过女医,女人们难免想到,是皇帝早就看上了顾磐磐。
邢燕承当然也知道了这个消息,很少饮酒的他,竟也留在春温堂里饮了不少。
他正要离开药馆的时候,就看到一个戴着面具的女子,她走向他,声音是她熟悉的:“燕承。”
邢燕承眸子微眯,问:“公主为何还未回禹国。”
滕今月答:“我好不容易来到大允,想再多待一段时日,多看看这边的风光,回去了,再出来就不容易。”她没有离开大允,她舍不得邢燕承,快出大允的时候,又悄悄返回了上京。
今天是七夕,彼此有情的男女私下见面的不少。滕今月当然也想和邢燕承在一起,她就挽住邢燕承的手臂,大着胆子将头靠在他肩上,说:“燕承,我就是想和你一起过。”
滕今月已知道顾磐磐要进宫做皇后的事,她知道,此时的邢燕承心中必然是极为失落消沉,正是她帮他疗伤,亲近他的最好机会。果然,她发现邢燕承居然喝了些酒,且喝得不算少。
邢燕承慢慢推开滕今月,说:“公主该回禹国了。我今晚还有事,得先走。”
滕今月心里很是不乐,一谈感情,邢燕承就要走,她便拦住他,说:“燕承,我来是想提醒你,当今皇帝是个有壮志又有手段的,怕是借着今秋武举,又要撤换一大批人,若是任由皇帝继续下去,他一手栽培的武将,势必将渐渐取代屹立多年的武将世家,邢家会越来越难以立足。”
滕今月看着邢燕承清俊的眉眼,心里恨毒了让这男人失意的顾磐磐,道:“燕承,你们到底打算怎么办?”
邢燕承当然清楚滕今月所说,但他今晚却没有说这些的心情。
滕今月又道:“为今之计,我觉得,恐怕只有设法让突厥顺利南下……”
突厥骑兵历来凶悍残暴,人数又多,现在最让皇帝头疼的,就是突厥。
她又说:“届时,邢家与禹国也一同发兵,再利用莲藏教挑起民怨,我不信皇帝还能坐得稳这江山。”
滕今月无法接受邢家落败。她又说:“燕承,我知道你想要容三姑娘。我不介意和她一起拥有你。其实,我给你出个主意,你可以设法私下掳走她,但是将事情栽到莲藏教头上。”
邢燕承听到顾磐磐的名字,目光微凛,道:“行了,我让公主回禹国。公主现在是不再听我的安排?”
滕今月就是喜欢这种被邢燕承从思想上压制着的感觉,邢燕承越是强硬,她心里越觉得舒服,就说:“我走就是了,但是燕承,你还要想想慧妃娘娘,慧妃娘娘在宫中,皇帝那样不珍惜。慧妃也还等着邢家才能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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