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现在这种。
张霈不太明白这种是指哪种可是她让一个没有自我的人在孤僻的少年时期体验了极端纯洁的感情,又从这种过于纯粹的陪伴里一点一点迸发出依赖、憧憬和占有欲,这在某种程度上可以救赎一个人,也在某种程度上摧毁了一个人。
她简单地认为他在问这种过于亲密的不常见的异性友谊,于是说:直到你喜欢上其他人为止,那个时候就不能像这样你明白吧?
徐淼没点头也没摇头,他闭上了眼睛,像幼鹿依偎在母亲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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期末考试结束后,A城早早地下了一场雪,在这个雪夜,张霈接到了于程飞的电话。
她之前试着联系于程飞,电话永远关机,微信短信从不回复,现在他却给她打来了电话。
当时张霈刚洗完澡,带着毫无防备的倦意接起了电话,那头声音带着淡淡的笑意:霈霈,好久不见。
张霈足足愣了几秒,她刚刚在热水里浸热的身子又一下冷静下来。
怎么不说话?
于哥。张霈谨慎起来,她有太多的事想问他:为什么那本书会到自己手里?为什么他会知道她的信息?为什么他会知道她现在遇到的所有不幸?
可是她问不出来,喉咙像是堵了团棉花。
最近怎么样?高中学习压力要大一点,还适应么?
还好。
那就好。于程飞那头信号不太好,声音断断续续的,有暴风一直呼啸。
毕业之前我留下了一本书,上面有你的名字,不知道你看到没有。他说:应该对你有点帮助。
张霈全身的汗毛竖起来:于哥,你是怎么知道我高中班级的。。。。。。你毕业之前,我还在上初中。
于程飞哈哈一笑:骗你的。小泽和我说了叔叔阿姨离婚的事儿,我猜霈霈会找不到他,于是托人寄去了这本书。他的声音几乎被风声淹没了:怎么样,有帮助么?
有。。。。。。
那就好。于程飞顿了顿,那头传来叽里咕噜不知哪国语言的惊叫声。没什么其他事,快过年了,开心点。
于哥怎么知道我不开心?
听出来的。于程飞笑了,那头风声小了点,但背景音寂静下来,只剩于程飞模糊的声音:不然呢,你以为是什么?
张霈无意识掐着手指,她咬了咬唇:没有,就是觉得于哥很厉害,能猜到很多事情。
是么。那头信号更差了,电话里滋滋啦啦的挠人耳膜,于程飞似乎也意识到这一点,耐心地等这段干扰信号消失之后,慢慢地说:有些东西,确实很容易知道。比如关于徐小同学的一些事,要听吗?
张霈心里奇异地跳动一下:什么事?
于程飞笑起来:想听吗?
张霈动了动唇,没作声。
于程飞那头的声音很缥缈,他说:犹豫吗?犹豫也好,现在知道太早对你来说不一定是好事。
她觉得于程飞的声音像是从另一个世界传来的,在话筒里夹杂着噪音不断震颤:还有件事,霈霈。现在我给你一个机会,这个机会可以留到几年之后用假如那时候你想逃,我给你留助理的位置。冰川雪山永远比人群要简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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