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喜欢开会。
人人都知陆门长媳金贵,所以董事会开始之前还是陆东深最得力的特助来请她,当时蒋璃正在做气味配比谱,头也没抬,说,“我就不去了,浪费时间还容易困。”
这话听得特助都肝颤,怎么跟上头交代?
蒋璃倒是给他支了招,“你就大大方方的跟陆东深说,他不会怪你的。”
不会?才怪。
这次董事会非比寻常,而且其中还牵扯股东变更一事,陆董可是特别强调要陆夫人参加的。
结果……
陆夫人没搭理他,拿着气味谱一扭脸进了实验室。
特助血祭一颗上坟的心同陆东深回了这话,没曾想陆东深闻言后点了点头,叮嘱他同秘书处交代一声,给夫人准备的下午茶里添些水梨,最近她嗓子不大舒服。
特助瞬间觉得……夫人简直就是神人。
蒋璃是结结实实地吃了顿水梨才晃悠到会议室的,总觉得无聊困倦是小事,人家这么关心你了,你去参个会给他鼓个掌有什么啊。
结果等她到了会议层,里面如火如荼的,就想着不进去也罢,只从会议室最后边的门缝里窥视陆东深。
陆东深正襟危坐在主席位,也不知是西装衬得他贵气非常,还是他的贵气衬得西装笔挺,总之看在蒋璃的眼里那就是:我老公可真帅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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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东深散会后直接回了办公室,蒋璃早就在里面候着了。
但别指望她能温柔如水贤良淑德地在那静坐,又或者小鸟依人般扑到他怀里,撒娇说她来办公室是想他了。
腻歪人的话他喜欢听,也自认为听不腻,然而,蒋璃能粘人撒娇的时候,只能说明她心情好。
蒋璃在浇花。
那盆老桩玉蝶白梅。
看见陆东深进来后,她只是拿眼睛瞥了他一下,手拿着喷壶没停浇水的动作,懒洋洋说,“开完会了,坐下歇会。”
说得就跟在自己办公室似的。
陆东深将手里的文件往桌上一放,将胸前扣子解开了两颗,纾缓了开会的劳累和严肃。他走上前从身后轻轻环住她,轻笑,“你是被惯的无法无天了。”
“被谁惯的?”蒋璃微微偏头,故意问。
陆东深顺势低头轻咬了她嘴唇,蒋璃笑着伸手推他。
没推开,他仍搂着她,但没继续耍流氓。
“我以为这棵白梅在你回来的时候能发芽,结果很不争气。”陆东深瞅着花盆里光秃秃的花杆被喷得水光溜化的,很是感慨说了句。
蒋璃靠在他身上,大半副身子骨的重量都倾着他,笑说,“它又不是白梅成精了,哪有那么跟我心有灵犀啊。”
“它这算是活着呢还是死了?”陆东深始终纠结这个问题。
蒋璃歪着头,左看看右看看的,眉头皱了又松的,最后得出结论,“半死不活吧。”
陆东深哑然失笑,还以为能得出什么高深的结论,不是个中高手吗?
这棵老桩他是花费了心思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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