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说是陈宽,连在场剩下几个大臣也都大吃一惊。
这怎么还有研武堂的事?
跟上听处一样,研武堂也是才刚设立的衙门,不过按照道理来说,那里都是武官,跟国子监有点像,只是一个培养文臣一个培养武将。
朱佑樘道:“连北雍祭酒都上了意见,难道研武堂就不够格吗?研武堂内,皆都是国朝的栋梁,由他们参与此事,有何问题?现在谁提督研武堂?”
陈宽想了想,提督研武堂……这好像是文臣或者武勋该干的事。
可入冬之后,研武堂还在放假状态,因为研武堂内大多数的军将都被派到西北各处了,有的跟着张懋,有的被调去辽东……毕竟马上就是张周所主持的出征女真人的大计。
这会就算是去研武堂抓人,也抓不来谁。
“没人了吗?”朱佑樘道。
“奴婢……想来,好像是……张尚书?”陈宽思来想去,似乎兵部尚书才是研武堂直属上司。
陆完纠正道:“陛下设立研武堂之初,研武堂并不隶属于任何有司,且明言可对陛下直言上奏,臣在研武堂中多时,如今虽已不在,却知晓,如今提督研武堂的,乃是刘瑾刘公公。”
“谁?”朱佑樘皱眉,似乎他自己也没想到。
“回陛下,是刘瑾刘公公,他乃是御马监内官。”陆完道。
朱佑樘道:“就是东宫那个刘瑾吗?”
陈宽一脸尴尬道:“回陛下,正是。”
“他人在何处?”朱佑樘问道。
陈宽想了想,这问题他回答不上来。
陆完替他回答道:“刘公公先前被调去西北,协同英国公出兵等事宜,曾在偏头关等处滞留,在官山一战结束之后,他已回京,如今正在京中等候朝廷调遣。”
朱佑樘点头道:“是啊,朕调他去西北时,并未说夺了他提督研武堂的职位,如今研武堂内,的确是由他来主持。那就由他找人来议一议,到底这件事是否也应当如朝中所议。”
李东阳听到这里,实在是听不下去,他出来据理力争道:“陛下,以武人来议政,实在不合规矩。”
陆完道:“李阁老,在下不明白,这是何等政?先前陛下是有旨在先,不允许都督府参与此事,但研武堂既不隶属于都督府,也跟都督府无直接瓜葛,在京的公廨,难道不包括研武堂吗?”
“你!”李东阳差点想打人。
他同样也知道,陆完就是研武堂的人,在这件事上,陆完可是有极大发言权的。
本来已经胜券在握,如果现在非要让研武堂出来议定谢迁的罪责,是很有可能会站在上听处一边的。
朱佑樘道:“朕也想多采纳意见,再者说,这研武堂内,都是军中人吗?”
陈宽道:“回陛下,并非如此,研武堂内既有武臣,也有文臣,陛下您忘了?如今朝中很多人,都曾在其中任差,比如说兵部的张尚书,还有唐侍郎,以及陆侍郎,还有新建伯和为三边总制的王侍郎等……”
“那就是啊。”朱佑樘道,“有何道理,不让研武堂也参与商议呢?这就派人去,限两个时辰之内,研武堂内必须要商议出结果。不用问谁,也不用听谁的建议,只让他们自行商议,把结果就这么呈递过来,朕哪都不去,就在这里等。”
就是要新鲜出炉的。
谁都不听,就听刘瑾的,当然刘瑾也不是一个人决定,名义上他是要跟在京研武堂中人一起商议。
李东阳甚至都意识到,如今研武堂在京还有个屁的人?
刘瑾找谁商议去?
光看他一个人唱独角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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