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健反而忧心忡忡道:“换了是陛下,只怕对此会有成见呐。”
……
虽然他来跟张周所说的事,一件都没成,但似乎是受到了张周的“另眼相看”。
李东阳略显宽慰道:“于乔人缘还好,除了上听处之外,目前尚未有人要置他于有罪之身。若陛下依约而定,只以上听处对于乔有罪论述,那于乔应该是会得脱此事。”
谭佑一番争取,也是徒劳。
张周问道:“英国公久养尊处优,真让他去到此处,只怕他还不能适应。难道新宁伯希望他来取代你?”
“知道了。”
可张周不一样,他既是都督府中勋臣,也是兵部尚书,更是皇帝绝对的智囊。
李东阳道:“那让王用敬以如何的论调?这罪……若真要论起来,只怕……”
使得他在告辞离开时,脚步都显得很轻盈,那感觉就好像找到了人生的第二春。
在港口做事,是没获得多大的权力,但因为是在张周手下做事,这其实是一种政治资源。
好似在说,伱问得太多了,这不是你所应该关心的。
皇帝坐在案桌后,因为房间通了暖气,皇帝精神头还不错,几位大臣进来后都会觉得有些燥热。
每年皇帝都会以正旦给大臣假期,最起码也是十天。
光在我面前表态?
不直接上奏去跟皇帝说的话,在我听来都是屁话。
李东阳也很简单跟王轼交谈几句,似就没牵扯到跟谢迁的案子,却婉转表达了让王轼自己看着办,不要随波逐流。
腊月二十四。
明明谢迁做事不对,可以认为是有罪的,也可以认为没罪,但朝中人却除了上听处,异口同声觉得谢迁无罪,这在皇帝看来是怎样?岂不是说朝中人都是穿一条裤子的?
这是为了告诉他,二人是一条心的,相当于是一种投诚表忠心的方式。
谭佑一时语塞。
“甚好,甚好。”
如果让北方边军一家独大,就算把京营也给训练起来,还是大明朝的不安定因素,一旦边军作乱,那所谓的“勤王”将毫无意义,因为大明地方将士的作战实力,跟草原鞑靼骑兵还有很大的差距,更别说是与装备了先进武器的边军相比了。
谭佑想了想。
谭佑继续道:“谢阁老平时于朝上,插科打诨开罪的人可不少,且很多时候都是倚老卖老,却未曾想如此会对朝纲有如何影响。在北方用兵事时,擅论军政用兵之道,且不顾前线将士安危,如此之人当以法论,方能慑人心定军威。”
说大了,那是死罪,说小了,起不到效果。
刘健道:“不要刻意去授意,让他自行斟酌,以他在朝这么多年,难道身为刑部尚书,连这点分寸都没有?去到乾清宫之前,给他一点暗示便可,也切不可授意太多留下话柄。”
谭佑起身道:“不但是在下,连同军中许多同僚,都是如此看法,都督府内已有多人上奏请以此为例,言官不得干涉行军之事。若是蔡国公您能出来主持大局,牵头联名的话,最好。”
谭佑感慨之余,却好似还想发光发热,显得很热切道:“蔡国公,在下与英国公之间也有些旧交,却说他人在宁夏,却是托人找到在下,说是有机会一定要跟您说说他的情况。他年老体迈,很想回京城任差,再或是这港口之地,或也是他所希望前来。只要跟魏国公一样便可。”
谭佑叹道:“在下也知道英国公是有些……矫情了。换了一般人,能去西北领兵,也是一种福气啊。”
张周摇摇头道:“此番从蓟州镇也调动了兵马过来,若真有人敢作乱,也不会任由其如此。话说这北方除了边军之外,地方上的将士很少配备火器,他们就算闹事,也不会把动静闹得太大。”
“这……”谭佑道,“说到辽东战事,在下听闻,新近会从京营、山东等处,调遣数万兵马来此,并从此处渡海东进,可目前城内能安置这些军士的地方太少,在下能调遣的人也少,实在是帮不上忙。”
刘健道:“除了上听处,没人觉得于乔有罪?”
“嗯。”李东阳点头,“到底都是给面子的。”
谭佑也是舍远求近,直接来找张周问询。
这在他看来,那就是自己表态有用,让张周觉得他是值得信任的,不然为什么张周会给他一同参与练兵和演兵的权力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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