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去了连封信都不给我写?让我守着“望夫崖”?
朱祐樘道:“朕还打算赐秉宽为莱国公,明日朝上就会提,不过可能也要等战果出来之后。朕还要去跟皇祖母说及此消息,就不在这里用膳了,摆驾!”
“陛下……”
“皇后,你多休息,最近朕国事繁忙,等过几日闲暇之后,多来陪你。”
朱祐樘一边安慰着妻子,却好像是借口要忙于工作,却总没事出去鬼魂的丈夫一样,就这么丢下妻儿,以见祖母为由先行离开。
张皇后自然有些不满。
因为她最近跟皇帝在一起的时间越来越少,朱祐樘甚至经常“夜不归宿”,她连丈夫平时在哪都不知道,甚至也没法去调查。
她看起来是六宫之主,但她比之万贵妃等人还是差了一点,因为她在东厂和锦衣卫中都没人,所谓的皇后也不过是可以对宫人保持威仪,以前要做什么事也多仰仗于张家兄弟,而现在她的两个兄弟都在西北,一个在延绥,一个在大同。
她现在想找人去去查查丈夫的行踪都很难。
……
……
偏头关之外。
朱凤亲自引兵出塞,按照约定到兔毛川,也就是黄河的一条支流,并没有过河,而是在发现没有遇到敌情之后,逐步撤兵往偏关镇之外的城关。
等他回到水泉营堡之后,见到了已引兵过来的王琼,方从王琼口中得知威宁海和土山两战的结果。
“张兄他……果然有能力担当西北防务重担。”
朱凤没有觉得失望,反而觉得很欣慰。
有张周在,我终于可以想想回京城或者是回南京后,怎么去过逍遥日子了。
王琼问道:“此战张制台未用你,你不觉得遗憾?这般的功劳,换了你去,相信你也能取得这般的战果。”
“不会。”朱凤道,“我既没有那位王主事的运筹帷幄,也没有马指挥使的魄力,若是我带兵去奇袭威宁海,一场小胜后,我就想回大明关塞之内,也绝对不会押送那么多的俘虏和牲畜,论才能,我不如他们。”
王琼苦笑着摇摇头。
见过妄自菲薄的,也没见过这么自轻的。
你都靠军功获得安边侯爵位,居然认为自己没能力去打一场看起来顺理成章的奇袭战?
这场战事,明显策划比用兵更难,要有张周的魄力,以及张周在宣府祈雨所带来的军心稳固,才有资格谈一场奇袭,反而是奇袭看起来没什么大的难度……
这就大概跟,教练是一个球队的灵魂一样。
不上场,也能把一场比赛玩得转。
但你朱知节去自贬身价,认为没能力……王琼心想,难怪张秉宽不用你来领兵奇袭威宁海,还真有其道理。
但为何不让我去呢?
相比于朱凤的豁达,王琼是做不到宠辱不惊的,正如张周用他的理由一样,他王琼有能力,也善于逢迎,但同样也有这种人该有的劣势,就是……心胸的狭隘。
王越能力也很强,但在挤兑同僚方面手段同样很多。
难道他王琼就能自比圣人,面对二次奇袭威宁海这样滔天的功劳无动于衷?
“张制台用王伯安,这点我是没看懂。”王琼便当着朱凤的面评价此事,“用一个从未踏足战场之人,一子错满盘皆落索,他这是在赌,还是确有识人之明?”
朱凤显得无所谓道:“伯安不也在研武堂内?大概就是觉得用人趁手吧。”
朱凤对于张周用王守仁并不以为然。
“那知节,你对伯安的能力又有多少认识?你认为他能成就大事?”王琼反问。
“这……”
朱凤哪回答得上来这种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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