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唐突就别说。”张周打断朱凤的话,“这是你们自己的家事,一切决定由你们自己来决定,不要听我一个外人的,我也不需要见证你们任何的事情。”
“严格来说,咱互相之间只是道义上的朋友。知节啊,如果你把事办好之后,你再来找我,我跟你讲讲研武堂的事,最近陛下已派人去各地,将要进研武堂的人征召过来,估计四月底研武堂就要开始了。”
张周还是不想掺和朱凤的事。
清官难断家务事。
张周自己也不清,他让宁彤和离,难道一点私心都没有?
当然这种私心,并不是图谋宁彤或是朱凤什么,而是他觉得,自己应该为时代做点“事”。
劝居家好男人走出心中阴霾,多纳几房小妾,多生几个孩子。
劝深闺怨妇跟取向相悖的丈夫和离,勇敢找寻自我。
张周突然都觉得自己有点“逼良为娼、劝娼从良”的意思了。
宁彤好似个局外人一样,冷冷问道:“你就不想知道,你这位知节老弟,为何让你陪同一起当见证吗?”
张周笑了笑。
这宁彤,还真是有一种这时代女性所不具备的刚毅。
大概是因为当了深闺怨妇,多年身心被摧残,才会有这般女性独立的意志吧?
“这位夫人,还请对张先生尊重一些。”旁边的孙上器听不下去了。
你宁彤就算是安边侯夫人,你居然敢对张周如此无礼?
何况你还是“前夫人”。
“孙千户,这就是你的不是了,他们都是我的朋友,安边侯是,这位朱夫人也是。来人,去在我府上设个宴席,你们夫妻有话自己去说清楚,该办的事你们自己去办好,我在这里设宴等你们二位回来,咱不醉不归!”
朱凤回头看着宁彤:“彤儿,我们这就去?”
宁彤道:“这种事,你自己去!给我找个宅子,我要住下来,租钱回头我会给你,也请你们朱家尊重我,不要来打扰我的生活!”
说着宁彤转身便走。
“彤儿……”
朱凤也追出去。
……
……
张周立在那,看着朱凤和宁彤好似耍花枪一般的闹事,也是有点琢磨不过来。
心说。
你们夫妻俩,一个奇葩就够了,干嘛两个都当奇葩呢?
孙上器问道:“先生,这酒宴还是否准备?”
他的意思是问,朱知节都已经追婆娘跑了,可能半天回不来,确定还要摆宴席等他们俩?
张周道:“摆,就算我自己吃也行。吃点好的!唉!他们啊……孙千户,你当没看到也没听到,别出去外传。”
“卑职明白。”孙上器也在那偷笑。
朱凤升了安边侯,却在闹家变,关键是朱凤一点脾气没有,居然过来叫朋友一起去见证他们夫妻俩和离……在孙上器看来,这种事说出去估计都没人信,也只有朱凤夫妻俩能干出来。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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