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所做的这一切,哪怕是低级的,肮脏的,庸俗的,我都不会觉得后悔和愧疚,因为我清楚的知道,这一切都是为了我自己,都是为了抓住机会发财!对我这种从乡下农村来的,一无所有的女人来说,活在这个世界上就得什么都靠自己,我没有别人的人脉背景,就只得靠非常规的手段来进行超速发展,而眼前就是这样的一个大机会,我根本没理由放弃,就像过去通过白夜来得到好工作那样,这次我也要利用这个天永远,让自己往更高的阶层更进一步!
……再说了,如果真要拿什么伦理道德来说话的话,报道这个少女病事件,好歹是为社会做贡献,虽然我的工作主要是要引导社会舆论,但是那又怎么样呢??所谓的乌合之众,他们永远都是短视逐利的,并且是极易偏激的,告诉他们真相未必就真的好,如果谎言能够让大家全都开心的继续生活下去,那为什么不说谎呢?
想到这里,我终于下定了决心,于是转头对坐在沙发上喝咖啡的天先生说到:‘天总,我愿意按你说的去做!’那个天先生闻言,果然表现出很满意的样子,于是他特意的放下咖啡杯子坐直身子,捋了捋时髦的发型,又冲我微微一笑道:‘那很好,李记者,只要你能按照我们的安排去做,我们不会亏待你的……假如这次事情办得好,那以后,我自然会给你更多的发展机会……我想你的事业也会很快的更上一层楼。’说完又顿了顿,天先生又扭头朝向那个范晨新,然后同样问他,范记者,你愿不愿意配合这次的工作?
于是我也同时转头看向那个范晨新,只见这个时候他微皱着眉毛,嘴唇也紧紧抿着,表情有点微妙,很明显他跟我不一样,不是那种可以为了利益不顾一切的类型,估计听到天先生的要求,心理有点想法了吧?范晨新的这点心理活动,显然那个天先生也看到了,不过他倒也没有点出来,而是继续老神在在的喝着咖啡,只有那双魅惑的桃花眼在偶尔往前看的时候,会射出若有所思的光芒。
‘……唔、好、好吧,’
就这样有那么一会儿的时间里,空气中弥漫着诡异的安静,我们全部人,我,孙院长和崔护士长,还有那个怪异的小护士小吴,以及天先生和他的那个胖胖的女秘书,我们全部人都不出声的看着那个范晨新,只等着他点头或者摇头,这显然让范晨新压力很大,他嘴唇抿了半天,眼神一直闪烁不定的,最后才拳头一握,答应了下来。
‘很好,’
范晨新也同意了,显然孙院长大大松了一口气,于是他高兴的拍了拍手,又拿起可乐给范晨新的塑料杯里满上,然后开口道:‘小范啊,你能理解我们的难处真是太好了,这回你跟小李两个人一起好好干,组织上肯定亏待不了你们!’
就这样在这种看似圆满的氛围中间,我们一席人虚情假意的碰了杯,喝了饮料,天先生和孙院长负责暗中给少女病患者治病,而我和范晨新负责使用各种手段去化解群众的注意力,能让孙院长这场毫无把握,甚至可能造成牺牲的探索式治疗顺利进行,这当口就在医院这个简陋的招待饭厅里,我们几个人就这样相互定下了口头契约。
碰完杯之后,天先生就借口有事要走了,走之前他要我在2天之内想出计划方案,然后直接把方案送到他现在住的地方,然后说完,天先生的那个秘书林小姐就走上来,递给我一张名片,那是一张通体漆黑,又薄又硬,纸张和印刷都很高级的名片,但是上面的内容却很简洁,只用银色的艺术体写了几个潇洒的大字:‘eternal永远’,然后下面是同样用银色字体印刷的一排小字,上面好像是一个地址,地点就在西湖旁边,南山路什么的,几乎可以说是整个杭州最贵的地段……等等,这个什么eternal,好像是个咖啡馆!??
天了噜,这个天先生不光开那么大个跨国集团公司,居然还有闲情逸致在西湖边开咖啡馆吗??到底是有钱人,思考回路还真是让人摸不到头脑。
天先生和秘书林小姐走了以后,接下来我们剩下的几个人随便的吃了下饭,然后孙院长,崔护士长两个人就匆忙的回到工作岗位上继续上班去了,因为接下来我要先完成给天先生的计划方案书,所以就不继续在病房里探访了,于是那个小护士小吴也回到前台继续值班去了,至于那个范晨新,我不知道后来孙院长单独跟他说了什么,反正他负责的那个媒体我也不熟,我也就没有很关心他要干什么。
然后吃过午饭以后,一整个下午我都在思索着该怎么去策划方案去转移群众的注意力,虽然对于具体的计划,我脑子里已经有了一个大概的轮廓,但是还是有一些细节没考虑周全,这就这样我在少女病患者所在的住院部一楼漫无目的的边思考边走动,然后等我回过神的时候,突然一抬头,发现自己不知道什么时候居然走到一个陌生的花园里了……这个第七人民医院因为是沿着山坡建造的,所以病院的花园实际上也就是在半山腰的山里,现在大概已经是傍晚的时候了,就算是阳光最灼热的八月,四周围的天色也已经变得昏暗起来,在高于地平面的山坡上,长到小腿的杂草的花园泥地上,不知何时开始弥漫开来一缕缕白色朦胧的烟雾,空气里充满了白天被太阳暴晒后留下的土腥味,另外还有一丝丝雨水将至的湿气的味道混杂在风里……这是要下雨了吗?南方的夏天,晚上时分总会下一会儿阵雨。
因为想到不知何时就会下雨了,所以我就打算返回医院,回到孙院长分给我的宿舍里继续工作,可是没想到才走了几步,却隐隐的听见前面有‘呜呜呜……’的好像小女孩哭泣的声音……这是怎么了?难道是有人在哭?
这个时候我突然震惊的想起来,下午那个小护士小吴跟我说的,三楼那群重症少女病患者每天晚上会有个放风时间,是下午7点到7点半的时候,然后我掏出手机一看,现在不是正是这个时候嘛???然后我就突然想到,所谓的少女病,其实就是一种身体某部分随时会腐烂的腐烂病,现在听到有人在哭,难道是这附近有得病的女孩,难道刚好有人犯病了,但是旁边没人救援,所以在哭???
想到这里我心里立刻着急起来,心想可别出人命啊!于是立刻朝着声音发出的方向跑过去,医院的半山腰的这个花园是半野生的,到处都是很高又很密的那种野生的灌木丛和小树林,等我一路拨开四周摇摆过来的树叶冲向声音传来的地方的时候,却发现那是在一个被周围茂密的树叶遮蔽的很隐秘的一个灌木丛后面,那后面好像有什么东西在一拱一拱的动,而且动作还很大,连带着那些叶子也哗啦啦的摇摆作响,而且更让人震惊的是,隐藏在树叶声中的除了小女孩的哭声,居然还有一个中年男人的粗粗的喘气声??那个男人的声音喘的很激烈,而且好像明显在压抑着什么,跟女孩子的哭声混合在一起,那种仿佛野兽般的声音顿时让我整个人全身上下寒毛都竖起来了。
卧、卧槽!??
现在这是什么情况……!???该不会是……
这个时候我脑子里立刻出现了岛国那些超猥琐的美少女和油腻的秃顶大肚子中年大叔的野外爱情动作片里的各种场景,顿时浑身一阵恶寒,这让我更加确信,眼前的那堆树叶后面正在发生很不堪的事情,于是我立刻大喊‘住手!’,边用力的一下拨开那些碍事的树叶,想阻止正在上演的犯-罪行为,而当我彻底看清眼前的景象时,却完全愣住了。
一个穿着白大褂的健壮男人斜斜的无力的躺在泥地上,急促的呼吸着,从他嘴里不断发出痛苦的呻-吟-声,因为这当口他整个脖子已经几乎完全被咬断了,整个脖子上猩红深红的血糊糊一片,而在那男人进气少出气多的肚子上,一个女孩的屁股则跨坐在上面,这是一个穿着一身白色病号服的女孩子,因为病号服裙子很短,所以她跨坐在男人身上的时候,裙子缩了上去,露出两条纤细修长的,缠满了白色绷带的大腿,那些绷带不知道是好些时候没换了,还是这个女孩又突然发病了,反正现在那上面从里面全都渗出黄的白的恶心的脓液,有些甚至还夹杂着发黑了的血丝。那女孩因为是背对我坐着的,所以我看不见她的脸,只能看见她留着一头很黑很长的头发,这当口那头长发凌乱的散在她背上,随着山里潮湿的空气而在风里一颤一颤的飘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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