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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在这烟雾弥漫中，一位穿着白衣的男人背对着她坐着。

“又是你？”涂菱忍不住出声。

她已经好久没做梦，久到都快忘记这个梦中人的存在。

“是啊。”白衣人懒洋洋回答，声音在迷雾中非常不真切。

“我还以为你不会出现了呢。”反正总是看不清这人的脸，涂菱不再做无谓的挣扎，坐到了他的旁边。

白衣人：“其实我也不想出现的。”

涂菱挑挑眉，“但是你做不了主，对吗？”

白衣人哈哈笑了两声，显得很爽朗，“你倒是很坦然嘛。”

“不然怎么办呢？”涂菱托腮，“我不知你是谁，你又不告诉我，那就装作无事发生吧，反正只是梦而已。”

“是啊，只是梦而已……”白衣人语调轻轻地重复了一遍。

“如果是梦，那就是假的。如果你的出现有什么特殊含义，总会有真相大白的那一天，对不对？”涂菱问。

白衣人顿了顿，又笑了，“你把话都说尽了，我无话可说。”

“我得回去了。”涂菱抓起一把石子往水面扔去，迷雾中只听得石子咚咚的入水声，看不见漂亮的水漂，她瘪嘴道：“还有正事等着我呢。”

“现实对你很重要？”白衣人问。

“当然。”涂菱觉得奇怪，“现实是真，梦境是假，谁愿意常在梦中？”

白衣人陷入了沉思，随即道：“也对，那我送你回去吧。”

说罢，他起身来到了涂菱身后，对着她的肩膀一掌拍了下去。

力道很足，直接将涂菱抽到了水中。

涂菱呛了几口水，心中大骂：每次都这样，能不能温柔点！

“不能。”带着笑意的声音在涂菱耳中出现，“谁让你来这梦里了呢。”

涂菱咬牙，正想再骂白衣人一句，却整个身子一震，瞬间清醒。

眼前是黑暗的山洞，周遭是呼啸的风声，哪里还有白衣人的踪迹？

涂菱清醒之后，发现黑毛怪渐渐放慢了速度，他们现在正在一个怪石嶙峋的洞中。

“哟，醒了？”黑毛怪调侃，“没想到这样你也能睡着，我第一次对你们人类产生了佩服。”

涂菱：……

涂菱有些难为情，之前已经打坐了了那么久，没想到在黑毛怪的背上还能睡着。

她咳嗽两声，换了话题，“阿黑，咱们是不是快到了。”

“快到了。”黑毛怪道：“穿过这个山洞，前头便是时空混乱的区域了。那里水流湍急，会有力量一直把你拉入无底深渊，被拉下去你就活不成了。你别被拉下去一直往前游，就能回到前面的寻宝岛。”

黑毛怪轻描淡写的一番说辞把涂菱吓得不轻，“把人往下拉的那股力量叫什么？”

“听说过归墟么？”黑毛怪道：“跟那差不多吧。”

涂菱想了想，浑身发冷道：“归墟是海中无尽深的地方，据说不属于三界任何一界，那里是无边黑暗之地，任何东西掉入之后都会消失其中，不复存在。为何这山洞中的水域也有这样的地方？”

“有水的地方便有深不见底的谷地，也有万水汇聚的终点，这里也不例外。”黑毛怪又补充道：“而且这里其实与外面的无边之海是相通的，会有归墟并不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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