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柔安觉得他嘴里没好话,捂着耳朵不想听。
作者有话说:
成婚后从来不专心看书的男人
外出
腻歪
江柔安闭了闭眼。他正是血气方刚的年纪,身体也是如狼般,挺着那东西横冲直撞的,每日在榻上摁着她总不撒手。江柔安有时实在是烦了,怎么就是喂不饱似的呢?无论什么事总得有个尽头吧。
白日里和晚上两个人似的,说他白天勤政累了,要早些歇息,可心口不一,一上来就做这种事。她本来体恤他日日劳累,大部分时间也都依着他,没成想每每到了最后,被弄的累到不行的人成了她自己。他嘴上说累,可没一夜是安生过的。
她也不是没和王嬷嬷提到过。王嬷嬷只说这世间男子都是一样,嘴里说的和脑子里想的根本不是一回事。叫她大度些,疼人一些。她已经足够大度疼人了吧?可他总是贪靥无度,害的她到最后胀到不成,恨不得抬脚将他踹下床去。
踹下床恐怕也没有用。他到了晚上实在是没皮没脸,搂着她说出来的那些话一日比一日过分。
出宫去看看也好。散散心,在外面,他应该会收敛一些吧。
他伸手探进她的嘴里,呵斥她:“专心。想什么呢。”
江柔安别开眼,迫不得已抓着他的脖子,坐在他身上。
吞吞吐吐,一夜昏沉。
第二日醒过来时人已经到了马车上。王嬷嬷,小双等人跟在后面的车厢中。此行为了掩人耳目,他们做寻常人家的打扮。
江柔安看了眼帘子外,似乎已经出城。马车的脚力很快,两岸是连绵青山。到桐州还有一段水路。
“你怎么不叫醒我?”
“你累着了,抱你过来就是。”
江柔安掩了掩衣襟,这衣裳许是他给她穿的,他喜欢她穿这种妃红鲜艳的颜色,穿在身上布料柔软,尺寸合适,严丝合缝。
他嘴上什么都不说,却心细。江柔安身上哪处是什么尺寸,他知道的一清二楚,底下衣居送的衣裳,从没有量过尺寸。那些尺寸都是他亲手量出来的,没有比那更准的了。
江柔安“哦”了一声。窗外的山盖着皑皑白雪,她撂下帘子,李邵修便坐过来,将她拢到怀里细细的亲吻:“还累么?要不要再睡一会儿。”
江柔安摇了摇头,时辰已经不早,她也没什么睡意。
马车里点着烟炉,并不寒冷。她反而有些热,脸上红扑扑,缩在他怀里闭着眼。又听见他道:“昨日给你上了点药。是闹得太久,累到你了。若是累,就再睡一会儿。”
江柔安懒得不想搭理他。岂止是昨天,连着好几天都是…她想了想,羞死人的话没有再说出口。
马车在汴河渡口缓缓停下,几位黑衣小厮有条不紊的将几个黑木箱子抬到船上。江柔安下了马车,迎面而来湿润寒冷的江风,她小小的瑟缩了一下,李邵修解开大氅披风盖在她肩头,拢着她上了船。
江柔安从没有出过远门。更不要提坐船。站在船头,两岸连绵青山与宽阔江面尽收眼底,天朗气清,视野开阔,这船极大,走在上头如履平地。
怕江柔安被冻着,李邵修给她的披风系上扣子,再把毛绒绒的帽子扣在她脑袋上。江柔安长的本来不算矮,可在他面前一站,竟然连他肩膀都够不到。帽子一戴,几乎连眼睛都被遮住了,大氅被他体温烘的暖和,有干净清冷的松寒香气。
江柔安忙着赏景色,想着把帽子摘下来。李邵修不许她动,沉声:“不能摘,冷。”
“我不冷。你这帽子太大了,把我的眼睛都挡住,我还怎么看景?再说,我一点都不冷。”江柔安忍不住驳他几句。
李邵修挑了挑眉,看着胆子大到和他顶嘴的小妻子,目光颇深,指腹擦过她的下颌:“真的不冷?”
江柔安摇了摇头,就要把帽子摘下来。
李邵修摁住她的手,低着头在她唇上吮了一下,很快抬起头垂眸看她:“小骗子。嘴唇这么凉,还说自己不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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