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在卡昂城里的12师士兵们需要轮换去前线作战,无论是哪个国家的部队,如果在炮火连天的战场上待上一个月,也是会疯掉的。
不过很显然,现在盟军还没有兵临城下,因此能够有机会轮换回卡昂城进行战术修整,毫无疑问是一件极为幸福的事情。
即便是区区几公里的距离,依然还是可以让人感觉到难得的安宁和放松,这当然是比较好的一方面,不好的方面也有,一旦人闲下来,便会不由自主的开始胡思乱想。
上面传达下来的消息,柏林已然派出大量军队前来接应12装甲师,可是这个消息已经是半个月之前的了,为何他们这个时候还不到?这些平均年纪不过20,被盟军称为“奶瓶师”,却格外强悍的娃娃兵们,此时精神早已经到达了崩溃的边缘。
自从诺曼底失守之后,驻守在那里的那些废物们被迫后撤,却没有停留在卡昂地区,而是干脆被上面调离了西线战场,说得好听是另有任务,明眼人都能看出来这些人在盟军的攻势之下根本不堪一击,有海滩地利还能被对方打成这个样子,失去了地利之便,只怕双方甫一接触,便会一触即溃,留在这里也不过是徒增笑柄罢了。
这些娃娃兵们无论是装备武器,还是战术素养,甚至是战斗意志,都比那些老弱病残们强了不止一星半点,更是紧靠着一个师的兵力,顶住了盟军将近一个月源源不断的进攻,要知道时间拖得越久,诺曼底登陆的兵力便会越多,可以想见这12装甲师,被誉为党卫军青年团的战士们,战斗力究竟有多么强悍。
然而也就到此为止了,越来越多的士兵们被一股压抑到极点的窒息感所笼罩,不断清晰传来的炮火声,越来越收缩的防守阵线,以及数量成指数级增加的伤兵和坦克损毁报告,都在无时不刻告诉着这些无所畏惧的年轻士兵们,他们或许就要输了。
把守城门的士兵作为为数不多还有事情做的卡昂城内守军,其实是一个相当清闲的工作,道理很简单,这里不会有普通的平民到来,卡昂城早就已经被他们变成了一座固若金汤的堡垒,虽说城内现在越来越多的发现了一些不安定因素,那个叫什么法国人民起义军的可笑组织,然而绝大多数平民都选择了在家避难,根本无法对这些守军造成任何困扰。
往来城门处的几乎全部是轮转战斗的12师同袍,人来人往,去者往往斗志不一定昂扬,可回来的人绝大多数都是灰头土脸,从他们暗淡的眼神中看不出任何希望。
这不,一队士兵又出现在守门兵士的视线内,看样子他们还拖着一个担架,看起来又是不得不退居二线的伤病。
紧接着这些守城士兵的眼神便是一凝,紧了紧手中的冲锋枪。
虽然现在太阳已经落山,然而他们依然能够清晰的看到那些人的军服,似乎是盟军那边的。
“警戒!”为首的少尉冷声说道。
走的近了他们才更加清晰的看到这些人的人员配比情况,这一行人中,有两个盟军士兵抬着担架,担架上似乎也是一个盟军的士兵,另外两个盟军士兵的双手被绳子捆绑在一起,蔫头耷脑的跟随着前进。
他们的周围围着五个德军士兵,领头的一马当先走在最前面,看似随意的叼着一根烟,浓重的烟雾弥漫住了他的眼眸。
“你们是哪个部队的!?”那个少尉喝止了众人前进的步伐,开口说道。
“我们是第25掷弹兵团的,我们所在的部队被盟军打散了,在找寻部队的过程中碰到了这些盟军,我们连艰难的战胜了敌人,还抓来了这几个俘虏,但除了我们之外,连长以下全部牺牲,势单力薄,我们只能先回卡昂城报到。”齐贞笑着用德语回答道,“伙计,值班辛苦了,抽一根?”
他递上几根烟,却被对方摆摆手拒绝了。
“你们这是开小差的行为,难道不怕我叫宪兵抓你们吗?”少尉冷冷说道。
“随便抓,最好能把我送回柏林去,到时候我父亲还能让我远离战场。”齐贞无所谓的回答道。
“你这是军人的耻辱。”少尉说道。
齐贞上前两步,将手中的烟塞到对方手中,淡淡开口说道:“兄弟,我完全是为了日耳曼民族的一腔热血才来到这里的,但现在的战争形势你也能看到,我可不想在这里送命,我的父亲是保时捷公司的高层,我想如果你能让我们顺利过去的话,我想我会和你交个朋友,毕竟战争无论胜负总是一时的,但生活是自己的呀。”
“我会记下你的部队番号和名字,然后向你所属的部队长官报告这件事情,这就是我对你最大的容忍了。”那名少尉接过烟却没有点燃,“如果不这样做,那就是我的失职。”
齐贞其实在这个时候心里已然松了一口气,其实从他们几个人出现在对方的视线中开始,他们便已经做好了战斗的准备,无他,谁也不知道他们这些黄种人出现在对方面前,会不会像在伦敦时那样被人当成异类看待,这也是为何众人有一个算一个,走路的过程当中都是蔫头耷脑的没有精神,实际上他们根本就不敢抬头让对方看到自己的相貌。不过系统不知道是不是突然发了善心,居然留下了这个漏洞,对方似乎没有把他们的长相作为评判是否为友军的标准,看来是游戏设定的问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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