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他说的话倒也在理,看来只是拿敬妃宫里宫人的牌子是无法轻易进入这个瑾月宫了,花眠想了一下解下了系在腰上的另一块宫牌,“那如果是这块牌子,可以让我进去了吗?”
两个守卫原以为她会在听到敬妃宫里的宫牌进不去时就会干脆的放弃回去,岂料对方又拿出第二块宫牌。
若是真有事的人除了所在宫的宫牌外还需要有该宫总管的信笺,花眠怎么可能会知道这些规矩,自会然以为是拿着宫牌就可以随意初入了。
听她说还有一块宫牌,守门的两人倒是有些好奇,像这样一个连宫中规矩都还没搞清楚的掌厨人难道不知道拿着和敬宫宫牌都进不去的地方,难道她会以为再拿出个不知什么地方的牌子会比和敬宫的好用?
这样的疑问并没有保持太久,两人的表情就在看清此刻被拿在花眠手中的那块牌子上的信息后快速发生了变化。
这是一块普通的木牌,但牌子上雕刻的云纹和鹰形状的雕刻都证明了在后宫贾老的牌子还真的是比敬妃的好使。
“原来姑娘是贾老那边的人,难怪姑娘会说自己是位掌厨人了”
“可是贾老又想出了什么新的法子?”
“既然是这样就没有问题了,就请姑娘进去吧”
花眠被这两人突如其来的态度变化搞得有些发懵,没想到那个老头给的牌子还真比敬妃宫里的好用。
两名守卫一同转身拉开瑾月宫院门上的门栓,加在院门上的门栓从颜色上能分辨出明显要新于大门原本的木材,这个后加上去的门栓像是要防止什么人从里面跑出来。
瑾月宫厚重的宫门被缓缓的推开,伴随着大门上铰链发出的一声“吱呀——”,一层烟尘被从地面带起,向两名守卫道过谢,花眠迈步走入瑾月宫的院内。
还没等花眠开始打量这座萧条的宫殿群,大门在身后“嘭”的关闭,传来一人声:“姑娘看完回来时依旧在这里唤我们开门便可”
所以这座宫里面究竟关的人难道就那么可怕,从守卫的表现上看,这里简直就像关着异形。
初入瑾月宫,花眠站在院前环视了一圈宫前的院子,从规模上看竟然比敬妃那位贵妃所住的宫院还要大上许多,院中嶙峋的山石,错落的回廊,甚至还有一小片造型别致的荷塘,塘上立着一座精巧的八角亭,这一切无不展现出曾经居住于此宫内的那位妃子是位多么雅致之人。
只是现如今山石上积落着一层厚厚的落叶,下层叶片还未腐烂完又落上了新的一层,已经看不出山石原本的造型,曾经的雕栏玉砌绘有精细花鸟图案的回廊在风吹日晒之下彩绘早已斑驳。
荷塘水面污浊,尚未过赏莲的季节却连一朵花都见不到,黄褐色的水面上仅剩下几支残败的叶片,更不要说那座八角亭了,甚至连一半的顶棚都已塌陷,瓦片掉落在亭中的桌子上,竟连石桌都被砸掉了一块桌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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