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妇说可以治晒伤的,你快些把衣裳脱了,我也给你抹一抹。”
伏震听妻子这么说,望了她脸上那又绿又滑腻的药泥,心下抗拒,回道:“我是男子,晒伤就晒伤吧,便不抹了。”
温杏却是不依不饶:“冰冰凉凉的可舒服了,你不止脸,就是身上都晒脱了皮,一定是要抹的。”
伏震拗不过她,也就说:“我冲浴后再抹吧。”
温杏点了头,正想回屋,伏震喊了她:“弟妇可说要敷多久?”
她回道:“干了也就可以洗掉了,大概要小半个时辰。”
伏震想了想:“那就先别回屋,等洗了再回吧。”
想了想,他补充:“母亲年纪大了,看不太清楚,可能会被吓着。”
他都被吓了一跳,更别说是母亲与儿子了。
温杏想到这脸上一层绿药泥,好像也是挺吓人的,也就点了头。
伏震去提了一桶水进澡间冲洗,温杏在外边等着。
水声停了之后,温杏抬眼望去,只见丈夫赤膊从澡间走出来,身上的肌肉上都淌着水。
胸膛的水珠顺着肌肉纹理汇聚到了腹间沟壑,再缓缓地往下滑落,她红着双耳挪开了视线。
算起来,他们夫妻两人虽然一直在一块,但已经有五六年没有同房过了。
一是伏宁出生后,她一直忙着照顾,丈夫又不敢歇的做活养家糊口。
后来去了采石场后更是不可能太过亲近。
现在二人独处,让人怪不好意思的。
伏震在庖房的木墩子上岔腿而坐,道:“抹吧。”
温杏挖了些草药在手上,然后抹到了丈夫硬实的肌肉上,因常年劳作,掌心早已经粗糙,但因草药滑腻,连着掌心都好似柔嫩了许多。
伏震有些心猿意马,但抬头看向妻子那抹了黏糊糊药泥的脸,顿时心如止水。
因要腾出存放药材的屋子,所以何家的人在早上采药过后,下午便过来帮忙搭茅草屋,或者用竹子做药架,编簸箕。
伏危用蒲草给侄子侄女,还有何家大孙子各编了一只蚂蚱,几个孩子在院子疯玩。
伏安伏宁很少有过这么轻松,这么高兴的时候。
温杏在一旁嘱咐他们:“小心些,别摔了。”
这是养了五六日的宋三郎也拄着拐杖从何家过来了。
伏危看到他手下的拐杖,眸色深了深,随而又见六娘朝着他走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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