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可关系着松滋的名声和县令你的政绩啊。”
当我三岁小孩啊。“我知道我知道,我也不想啊,可是,哎。”
“不如把监牢里那五百流民给我,让我交了差,以后谁都好过。”
就知道你要打他们的主意。“不行啊,那五百我早已经造册上报,没法给你啊。”
“上报哪里了,司马府吗,这个好办,我来解决?”
就知道你要拿袁义马压我。“不巧,我上报郡守王令之了。”
田金蓖扭了扭脖子,“上报给他作什么,你真是糊涂,他现在就是个摆设,袁司马都准备撤换他。”
“哦,是吗。”秦艮假装吃惊,说道:“不过,就算想要撤换太守,也要等他任期满啊,还有几年,这期间会发生什么谁也说不来,这种空头承诺,还是不要轻信的好。”
田金蓖吃了一个不硬不软的钉子,转换话题,继续说流民的事情,“当初应该通知你留着。”
“是啊,若早一天通知我你要下来抓流民,我也会留着给你。诶,对了,你不是让校尉去乡里清剿流民了吗,抓到多少个?”
“三百。”
“才三百?太少了。”
田金蓖忽然一把拍在了案几上,咬着牙说:“都怪林玄,黑石山有很多流民,就是抓不了,去了几次,根本上不了山。”
“你没有证据,你能奈何?”
“我总会找出他的把柄。”
秦艮歪头看着田金蓖说:“你还要与他作对吗?那人多智近妖,没有人是他的对手。”
“哼。”田金蓖扭了扭脖子,“他能翻了天不成,我对付不了他,袁司马也对付不了他?朝廷对付不了他?”
秦艮劝慰道:“黑石山我知道,的确易守难攻,袁司马不可能为了几个流民大动干戈。”
“总有一天,我要亲手剿灭这帮人。”
“喝酒,喝酒。”秦艮端起酒杯,送到田金蓖嘴边。
第二天田金蓖带着州兵和一千三百多流民返回荆州,交差了事。
秦艮独自坐在地塌上,面前的案几上放着两个物件。
一个是林玄送的琉璃爵,一个是田金蓖送的琉璃球。
秦艮往琉璃爵里倒满酒,阳光透过窗户打在酒杯上,瞬间,屋子里闪耀起五彩的光,似乎周围的空气都跟着晃动起来,
双手端起琉璃爵,一口干了那杯闪着奇异光线的酒,一股通透的感觉传遍全身,舒坦至极。
再看看哪个小小的玻璃球,瞬间就爱不起来了。
空有一副圆润乖巧的外表,有何用。
想到此处,秦艮拿起笔墨写了一副字条交给下人,让他送到黑石山林玄手中。
林玄得知得知秦艮要把自己介绍给王太守,不免有些期待。
一直从别人口中听说王令之好黄老之术,对公事从来都是不闻不问,说是无为而治。他便对这个神秘的河东太守产生了浓厚的兴趣。
这日,秦艮带着林玄和紫燕,还有那五百老弱流民往河东而去。
终于要去大城市了,林玄很是激动。
河东是河东郡治所所在,地处水陆交通要地,相比萧条的松滋,自然应该更加繁华。
但是,眼前所见令他失望,这里依然一副破败景象。
这里距离前线太近,前线不是在对峙,就是在打仗,对经济的破坏是巨大的。
林玄摸着腰包里鼓鼓囊囊的钱币,不禁有些失望。
秦艮先办理了流民的移交手续,然后去太守府邸,登门拜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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