计元双手也紧紧攥着,心里暗暗怨恨。
过年的时候,他其实也有意交了平安钱。
刘定堂收的平安钱确实是血税,让他们不堪重负。
可现在那位楚堂主却很仁义。
人家收平安钱,保他们家平安,这很公道。
就更不用说几天前,铁旗帮西山堂还开始高价包销猎户采集的山货与药材。
可就是他们的村长,强令各家不要交平安钱。
还有寨门。
计家村的寨门与外墙都很简陋,哪怕不开门也守不住。
可他们二百多把弓,二百条汉子,至少可令白云寨的人投鼠忌器,有着与对方讨价还价的资格。
村长计山则脸色阴沉,默默无语。
他知道自己在村庄里积累几十年的威望,都在今日坍塌殆尽。
不过更让他惊怒愤恨的,还是白云寨的抢掠。
他以为对方进村只是为商购食物与油盐,却没想到对方直接出手强抢!
让计山难受的是,还不止是对方的背信弃义。
白云寨今日杀伤的人是不多,却劫走了大量的钱粮,让村中的许多族人陷入绝境。
“闭嘴!”
村长计山一声轻哼,怒目瞪视着在场的众人。
他到底有着多年积威,让周围噪杂的声音渐渐平息。
他随后长吐了一口浊气,语声艰难道:“明日大伙再凑点钱,我会去西山镇,去求楚堂主,求西山堂的庇护!”
众人闻言,不禁面面相觑,一阵议论嗡嗡。
“凑钱?我们现在哪里还有钱凑?”
“去求楚堂主?人家会答应么?”
“之前人家派账房先生过来好声好气的问,却被我们赶走,现在却舔着脸去求,丢不丢脸?”
“如果楚堂主肯帮忙,我们哪怕倾家荡产,也得把这笔钱凑出来,就怕没用。换我是那位楚堂主,不把我们一脚踹出去就很不错了。”
“据说先前还有人说要把西山堂的帮众家眷送给沈家,这可是把事做绝了。”
村长计山整个人像是老了十岁,他拱了拱手:“诸位放心!老夫这次拼着这张脸不要,也要求得西山堂援手。别忘了,我们村还有人在西山堂效力。楚堂主也是出了名的仁义厚道,只要我们拿出诚心,他一定不会坐视我等陷入绝境。”
他暗暗一叹,忖道那位楚堂主怎么可能不答应呢?
那位的目的,就是要将他们这些猎户收拾得服服帖帖。
这位铁旗帮少年英杰真是好手腕。
既让他们这些猎户体会到了切肤之痛,又让他们这些猎户首领威望尽失。
事后还能令所有猎户,都感激他的恩德。
不过计山却没什么怨意。
这次的事情只能怪他们自己蠢,居然真的相信那些贼匪,与虎谋皮。
此时的楚希声,正在西山镇南面一间‘福满香’包点铺的后院凉亭,一边凝神看书,一边悠闲的喝着茶。
他没想到这福满香包点铺,居然还开到了他们西山镇。
不过可能是地方偏僻,且新近开张的缘故,这家包点铺的生意很差,客人寥寥无几。
楚希声看的书,自然是这一期的论武神机东洲志。
在这期的论武神机发布之前,楚希声心里蛮忐忑的,患得患失,对自己的文章信心不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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