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船之上没有脂粉气,反而种着几盆幽兰,散发着清馨淡雅。
竹排就在船边停靠,那船边有舷梯可上。
侍女就立在一旁:“奴儿就不上去了,公子还请上船。”
江陵回头看了一眼,朱孝廉与孟龙潭二人在江对岸挤眉弄眼,让他莫要怠慢佳人。
苦笑着摇头,便只能按侍女所请,登舷梯而上,入了花船。
对岸大厅里,
张越彬忽与朱孟二人相问江陵来历。
朱孝廉笑道:“江兄大才,乃是南部郭北才子。便是申飞白之前也是赞他才艺双绝,张兄你于音律一道败在江兄手下,也算不枉。”
张越彬只作轻笑,今晚音律之比,他可谈不上败了。
晴霜姑娘也说了,技法之比,当他为佳;可论曲调,则江陵为优。
在技法与曲调之间,不过是晴霜姑娘选了后者而已。这也算青菜萝卜各有所爱,并不能说萝卜一定次于青菜。
江陵登上舷梯,刚入花船,就见一倩影在屏风后边侍立。
她一身白裙,其身纤细,似那碧藕白莲,花中酩仙。
白嫩柔荑双执【仕女绫绢扇】,
扇叶半遮面,只露出一双美目,涩涩含羞。
“江公子在上,小女子这厢有礼了。”
江陵视之,心说,好个骨感美人。
晴霜娇躯虽为纤细,可那凸翘之处,却不曾缩减。细颈柳腰,轻盈堪握,这般姿色,确可堪称尤物。
‘无怪花魁都是百里挑一,这般姿色,确是难得。’
“姑娘不必多礼。”
江陵也未见拘谨,过来,就于桌前坐下。给自己斟了一杯茶喝。
晴霜那双烟波流转的美目,静静看他,“江公子果是非同寻常呢。”
她年纪虽说不大,可于烟花地长大,所见男子,乃以千百而计。
尤是她成为花魁之后,大多男子见她,要么贪她颜色,一见面就挪不开眼。
要么就光有色心,却无色胆,见了她后,语句迟钝拘束难言。
可这江公子,除了上船来看了她一眼,之后,并未多看。
且举止自如,毫无拘束,光是这份从容,就极为少见。
“公子先前所奏埙曲,令人耳目一新,虽不固五音六律,却听来引人入神,不知是谁人所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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