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被罚过一次,还敢再去,你倒也是个重情义的。只是以后,莫要再去了。”
“嗯。”
抹干了眼泪,荷香从地上站起,又道了声抱歉:“奴儿在先生面前失态了,还望先生勿怪。”
江陵:“人之常情而已,这份情绪你定也是憋在心里许久了,今日化作泪水哭出来,也未必不是件好事。”
她刚想告辞离去,江陵又将她唤住。
说道:“你此时若走,那林管事怕是还会疑你。既已做戏,便就做个全套。你今晚,就在这歇着吧。”
荷香红唇紧咬,紧张无比:“先生……先生是……是要荷香陪睡吗?”
早在大船上的时候,段大官人的确也这样吩咐过她。
倘若江陵真的需要陪睡,那她就必须主动作陪。
江陵自去关了门窗,道:“勿要多想,床让给你。去歇着吧。”
说完,他自己到一边椅子上坐下,闭上眼来。
荷香愣愣的矗立了好一会儿,才走到床边。
欲言又止的她,几次想开口。可看到江陵已默不作声,又怕打搅到他。
于床边踟躇片刻,她也终于是坐了上去,犹犹豫豫地就往边上躺下。
说来,她也确实疲累了。今晚若不是惦记着要给姐姐焚香烧纸,她应也是早就睡了。
此时头一沾枕,未过须臾,她就觉已入沉。
江陵也安静打坐,再次入定冥想。
却在段府前院里,
林管事的房中此时还亮着灯。
他将衣服铺在桌子上,看着上面的红手印,满腹生疑。
自段大官人一家从这里搬走后,这偌大府邸,唯他一人说了算。
他虽住在前院,可他这房间经过整改,却是前院最大最气派的,也不比后边的主人房间逊色多少。
可是房间虽大,里面陈设却是不甚整洁,乱七八糟的东西丢得到处都是。
尤其是他的床铺下面,竟然还摆着七八个黑色坛子。
他此时敲了敲桌子,忽然对着那些坛子就说起话来——“我这衣服上的红手印,是怎么回事?谁干的?”
那些坛子上的泥印松动,陆续地冒出一个个虚影来。
那些虚影年岁都不大,都只是小小的孩童,双眼发黑,全身蓝白,赫然是一个个孤魂。
它们都慑于林管事的凶威,皆垂首而摇,表示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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