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古以来,如何安排获得为官资格的优秀人才,一直是一个老大难问题。
人为调动,中间就存在很大的操作空间,听凭运气,难免会汗血盐马。
也难怪毛纪这么激动,他手中的这几套卷子,指出了另外一条官员选派的道路。
“沙沙”
几位内阁大学士,全神贯注地翻看着手中的卷子,时不时发出一两句感慨。
毛纪垂首顿足,语气激动:“这卷子是何人所书?实乃大才,陛下,万万不能错过此等人才呀!”
他看着几人的表情,皱起了眉头,仿佛在说“啥,你们看啥?”
费宏用袖子拼命地捂住嘴,蒋冕就直接多了,一张嘴咧了大半。
“哈哈哈,毛大人啊,如此经天纬地之才,除了陛下,还有何人?”
言罢,王琼朝着朱厚熜的方向深深一揖,其他几人见状也赶忙一齐行礼。
如今他们才算真正地认可了朱厚熜,真心实意地将他当成天子看待。
朱厚熜龙行虎步,来到几人面前,语气淡淡道:“朕苦想数天,才得了这个法子,若有不足之处,还请诸位指正。”
“臣等惶恐”
几人赶忙拱手行礼,各自心中却是惊讶万分。
只花了短短几天,就干成了他们一年乃至数年,绞尽脑汁都没能解决的问题,这……
杨廷和看着手中的卷子,题目中所言之地,所讲之事,无一不详实精细,这背后让人细思极恐。
仅他们几人手中的卷子,就涉及了两京十三省,上至六部诸司,下到县城乡野,桩桩件件,都真实得让人害怕。
他也不是没想过用出考卷的办法,可人力有时穷,出了卷子,却达不到目的,那还不如不出。
他微微向上抬了一眼,刚好对上朱厚熜淡漠的眼神,随即快速地又将视线挪回到手中的卷子上。
朱厚熜微不可见的点了点头,他知道,如今的内阁是能够真正的延伸他的意志了。
朱厚熜看着几位阁老,言道:“监察使外任,宜快不宜迟,诸位将手中的这几份卷子带回去,据各地镇守之职,酌情删改,两天后承天门外,金水桥畔,朕亲自主持选官之试”
“臣等谨遵上谕”
朱厚熜言罢,一甩龙袍往后殿走去,几名阁老对视一笑之后,也匆匆赶回文渊阁。
朱厚熜刚在蒲团上坐定,陆炳就火急火燎地冲了进来。
黄锦默无声息地挡在陆炳面前,被他冷漠的眼神一扫,陆炳也有些镇定了。
“主上,寿宁候的大公子死了,侯府中人断言,是毛澄大人的妾室所为!”
“哦”
朱厚熜走到陆炳跟前抬抬手,示意他细说。
陆炳向他行了一礼,开始言到:“今早张伯言的尸体在翠红楼被人发现,大理寺的人初步判断,是精尽而亡,于是开始审问翠红楼的老鸨,可她支支吾吾说不出个什么。”
他顿了顿,瞧了一眼朱厚熜,语气中略带一丝自得,:“最后还是两个锦衣卫亮了绣春刀,他才说出张伯言昨晚是和柳红待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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