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墨池气得头晕,“何盈是别人的女儿,香璎是我亲女,对自己人严厉,对别人宽容,正是君子所为……”
南阳公主听到“别人的女儿”,不知怎地,异常扎心。dangyuedu
张宪抢白道:“陈驸马的意思是宽以待人严以律己,对么?那好,以后你对你自己严厉严苛,对我这个外人要宽容友善,我妻、我女,自然也是一样。”
“你是外人,璎儿不是……”陈墨池和张宪理论。
香馥嗔怪,“相公,你也真是的,咱们一家三口和和美美的过日子,和个外人置什么气?”
“娘子说的对。”张宪不和陈墨池吵架了,得意洋洋的和香馥并肩坐好,“咱不和有些人一般见识。”
张宪喜孜孜的,柔情蜜意,丝毫不加掩饰。
陈墨池痛彻心扉。
南阳公主也觉得扎眼。
最初她并没有把香馥放在眼里。香馥跟陈墨池和离之后日子会不会悲惨,她从未考虑过,甚至香馥的生死也全没放在心上。一个卑微的百民百姓而已,和蝼蚁有什么区别?
从没想过有朝一日她会和香馥同时出现在三全楼,眼睁睁的看着陈墨池和张宪争风吃醋。
对,就是争风吃醋。陈墨池表面上和张宪争的是香璎,实际上经常情不自禁的看向香馥,南阳公主眼睛又不瞎。
最让南阳公主难受的是,香馥和她年纪差不多,却肌肤清透,婉约温柔,看上去比她年轻美丽多了。
她堂堂公主,竟还比不上驸马的前妻?
楼下,谢宣开始和他的朋友们紧急协商,“谁上场?出什么题目?”
君无竞是个急脾气,“我去把蘧先生追回来!”
君无欺一把拉住他,“蘧先生已经被香家小丫头说走了,你叫不回来的。”
“那谁上场?咱们文比这一场宝全押在蘧先生身上了,没准备别的。”君无竞犯愁。
汪一伦忙从怀中掏出本小册子,“也不是全无准备。我这两天搜集了不少绝对,管保随便抽出一个,都能把那个小丫头难住…”
他们在这商量来商量去,香璎涵养很好,耐心等待,杭千虑、杭千娇兄妹不干了。
“我看你们实在商量不出来结果,直接认输吧。”杭千娇挖苦。
杭千虑讽刺,“这都多久了,还没商量出来。女人生孩子都没有你们这么难。”
看客们也等急了,一个青年富商在下面起哄,“他们比不了!女人生孩子,那是肚子里有,可他们肚子里没有啊。”
哄堂大笑。
谢宣到底年轻脸皮薄,从汪一伦手中拿过小册子瞅了几眼,眼前一亮,大声的道:“我的题目有了!香姑娘,我出上联,请你对下联。可使得么?”
“请出题。”香璎彬彬有礼。
谢宣把册子扔下,清清嗓子,一字一字念出:“寂寞寒窗空守寡。”
众人倒吸一口凉气。
看客们纷纷发表意见,“七个字,全是宝盖头,不好对啊。”“是是是,不好对。”
看热闹的人多,懂门道的也有,小声和身边的人议论,“雍城长公主在上面坐着呢,长公主年轻守寡,听到这种上联,会不会生气啊?”
“会,肯定会!”身边的人不停点头,“长公主又不是圣人,听了一定心里不舒服!”
楼上的陈墨池都顾不上和张宪斗气了,紧张得眼睛发直。
谢宣出什么上联不行,竟然来了个“寂寞寒窗空守寡”?这是向长公主叫板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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