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愈点了下头,“知道了。niyuedu”他目光在宋绘身上转了一圈,最后落在因单衣略紧,蜜桃微鼓的胸脯上,“这两件事你都别插手,我都会解决,待刘山之事结束后便回绍南,别再惹事生非。”
“我知道了。”
宋绘话音落地,顾愈既不接话,也不提要走,单手撑着脸,目不转睛的盯着她看。
宋绘极力想稳住笑,但在顾愈热切的眼神里慢慢变僵,然后又过了小半刻钟,彻底绷不住,拉平唇角,喃喃道:“公子还有事要说吗?”
“没了。”
“夜也深了。”
顾愈虽知两人名不正言不顺,但听着宋绘语气里的催促之意,还是本能上的不爽,他掀了掀眉梢,“在刘山案结束前,你就待在这儿,如若无聊,便把《女诫》抄上一遍吧。”
“”
顾愈起身往外,顺手带上了门,宋绘看着门上的纹样,眼神有些直。
“儒生俗士,岂识时务?识时务者,在乎俊杰。”她现在当温柔小意捧着顾愈才是,但书里说的话,身体力行才知不易。
宋绘觉得前路一片黑暗,也没兴致看书,漱口后,吹了蜡烛上了塌。
她晚上没睡好,总梦见一只狼追着她跑,她树上水底都藏了个遍,就是甩不掉,累了一宿。
宋绘睁眼,瞧着头顶的薄纱发呆。
在听见屋外唰唰的扫地声后,稍微有了些精神,偏头看窗外天色。
应才卯时前后,云层灰蒙蒙的泛青色,厚重的云层与地平线相交处露了一丝细微的日光,发白发亮。
还早。
不过,也不算早了,宋绘想到日后有正房压在头顶,决定提前习惯早起的日子,艰难的从床榻上爬了起来。
没有婢女在侧,宋绘稍微花了些时间才穿好衣裳,她打开房门,便瞧见打扫院子的小厮。
小厮十分机灵的上前,行了个礼,道了自己姓名,叫孙铭。
“小姐可要用饭?”
宋绘笑着:“公子起了吗?”
“起了,人在东屋。”
“他用饭了吗?”
孙铭虽不近身服侍顾愈,但他早饭用得晚的习惯倒是知晓的,闻言,摇头,“大人一向用饭很晚。”
“烦你替我准备些吃食,我和公子一道用。”
孙铭放了手里的扫帚,道了声“稍后”,便往后厨方向跑去。
过了会儿,脚程快的孙铭便提着了食盒回来了,宋绘从他手里接过食盒,抬脚去往东屋。
既已下了决定,宋绘就没打算端着什么贞洁烈女不情愿的架子,会见风使舵,讨人欢心才能活得舒心。
宋绘问清顾愈所在的房间,在仆从欲言又止的表情里敲了门。
听见房内应声,宋绘推门进到室内,看见坐在大案后的顾愈,他手中握着笔,正写着什么,案角堆着高高低低的卷帛和文牒,显然是在处理公事。
顾愈瞧见她,拧紧眉心,“你来这儿作甚?”
宋绘眨了眨眼,极快的反应过来,知道自己莫约是犯了顾愈忌讳。
宋绘咬了下唇,想笑,又抿住唇,显得有些可怜巴巴,“我想和公子一同用饭,是不是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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