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了澡过后,站在洗漱台前,看着镜子中的自己,拿起之前捡到的纪北微的口红。看了片刻还是没忍住,拧出口红膏体,伸出舌尖舔了舔。
这支口红的色号很艳,他多舔了几下,舌头上全染了艳丽的红,像是吸了血的怪物。
纪北微和霍卿下了楼。
进到车里后,二人都不约而同轻声叹气,压抑的心潮得到轻微的缓冲。霍卿也注意到纪北微的情绪,握着她的手。
“陆书礼可真不是个正常人。”他松了一口气说。
“对呀,这人是真的有问题。”纪北微回握他的手。
霍卿偏头看她的侧脸,“看得出来,他真的很爱你。”
纪北微不否认,但也不想听到任何人向她倾坦陆书礼的深情,这样子的深情只会让人厌倦和害怕。
她殷切地希望,陆书礼赶紧断情绝爱,别再爱人了。
他的爱,像是滋长在暗处见不得光的阴谋,这个阴谋就应该烂在泥里。
“你是怎么想的?”纪北微问道。
霍卿把车启动起来,看着前方,“我会不惜一切保护你,绝对不让他再骚扰你。他家里有钱有势,但咱们家也不差,还能由着他欺男霸女吗?”
纪北微笑起来,“也是,咱们也不是好欺负的。”
眼看她笑了,霍卿也跟着笑,“对,他就一舔狗,有什么好怕的。”
陆书礼说的霍卿的船运可能涉及走私,这一点纪北微是不相信的。陆书礼那张嘴,也就只会颠倒是非,和故作委屈装可怜。
担心陆书礼又发疯作乱,霍卿这边又联系了新的打捞队去打捞。
但剩下两个固体氢氧化钠箱,和一个生物试剂冷藏箱,还是找不到。
时间越来越近,如果超过三个月,那三个集装箱没有被打捞上来,海运公司就会因为污染海洋环境而被起诉。
纪北微怀疑真是陆书礼给藏起来。
她给有一个多月没联系过的陆书礼打电话。陆书礼回话含糊,也不知真的他藏起来的,还是故意吊着纪北微。
这天,霍卿外出去找和保险公司谈赔偿的事,回来在半道上出了车祸。
没有伤筋动骨,但也受了好几处皮外伤,需要住院治疗。
那三个危险品集装箱还没找到,货船也需要修理,还有各种赔偿事宜,就连窑厂也出了问题。
厂里陶匠打电话给纪北微。
说是买入的那批高岭土和瓷石有问题,烧出来的瓷器不仅过重的铁锈斑,胚体也变形了。
纪北微忙得一个头两个大,从没觉得生活这么乱过。
她回了一趟窑厂查看情况,让窑工把高岭土和瓷石都带去检测。
从窑厂回来,先去了一家餐厅,打算吃个饭再去医院看霍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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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一坐下,便觉得坐在她侧面的人不对劲,现在天气不算冷,但那男人身穿不合季节的风衣,还带着鸭舌帽。
纪北微隐隐猜测可能是陆书礼,她故意给他打电话,果然,他一直不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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