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是在想……”
林幼仪欲言又止,低下头不再言语。
“小丫头,你出息了,现在与本王说话,都敢卖关子了?”
“不是小女想要卖关子,只是……怕问的没有轻重,惹得王爷勾起了伤心事。”
“现下好了,你不问都不行了!”
“那小女可就真的问了!”
“问吧。”
“小女只是想不通,当年,祁家满门被屠,且付之一炬。而之前,唯有祁太傅还在追查舞弊一案,如此歹毒的恶行,如此明显的疑点,难道,就没有引起先皇的怀疑?天子脚下,杀人放火,杀得还是当朝太傅,这都不查?那都察院、大理寺、刑部,都是干什么吃的?”
林幼仪说完,眨巴着一双大眼睛看着穆铮。
看他好似并非生气,又继续说道。
“王爷,我记得,您之前,可是将霍大人的父亲,现任大理寺卿,夸的天上有地下无的。可是,当年这么大的疑案,他都没有查出个结果来,也叫神断?”
林幼仪适才也是无聊,胡思乱想之间,便想起了穆铮曾与她说起的,祁家当年的惨案。
话说,若是当年,太子与其外租家,便有如此滔天的势力。
那么现如今,应该更是只手遮天,翻云覆雨了!
如此说来,皇上让穆铮出面暂理朝政,不止是一步好棋,更是一步险棋!
“一朝天子一朝臣,科场舞弊案案发之时,父皇便已龙体抱恙。后来,父皇龙驭宾天,皇兄继位,新朝新气象,皇兄当政,超纲不稳,若是一力严惩下去的话,只怕会惹下更大的麻烦!在其位,谋其政,皇兄自有他的难处。”
林幼仪虽然还是不大明白,但既然穆铮都能够体谅,那只能说明,当年的情势,当真严峻!
“诶,小丫头,你不是来求贴的吗?怎么又想这些有的没的?”
“哦,是了是了!王爷您不说,我都差点忘了。昨个儿听侯爷无意间提起,说一直钟意张旭的《肚痛帖》,可是,却因为碑文损毁而无缘一见。侯爷之前曾四下打探,听闻王爷这里有原碑文的拓帖。不知,王爷可能……”
“没想到,城阳侯一介武夫,却有如此眼力!这副帖文,便是皇兄要,本王都不曾割爱。”
“王爷放心,小女不敢让您割爱,只是想将这幅帖文请回去,圆侯爷一个心愿而已。小女保证,一定原封不动的给您还回来。”
“本王能说不行吗?”
“能……但最好不要!”
“那走吧,带你去看看本王的珍藏!”
林幼仪欢天喜地的从椅子上跳下来,跟着穆铮走出书房,七拐八拐的到了一幢阁楼前。
“天一阁!天下第一?看来,这里面珍藏的宝贝不少呀!”
“小丫头,天一不一定就是天下第一的意思!在河图数中,一六为水,正所谓,天一生水,地六成之。你可知,这古玩字画,最怕的是什么?”
“是有人故意卖弄!”
林幼仪不屑的翻了个白眼,小小声的嘀咕了一句。
穆铮也不气恼,只伸手在林幼仪的额头上弹了一下。
“不学无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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