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彘摇头,道:“真的是意外啊!我原本只是想借马下崽的,可后来却发现,那些人很是在乎自家的马是否能评上上等马。早知如此,我就把上等马的名额放宽,搞个百八十匹,这样我就不为难了。”
卫绾摇摇头,心说百八十匹,怕是只这赏金你就拿不出来。
不过不要紧,你不用给他们赏金,他们会给你钱,让你把他们的马选为上等马。
可人多嘴杂,此事必然会泄露。到时候,大王的名声,还有陛下对你的追究,怕是你吃不了兜着走。
想罢,卫绾叹了一口气,语重心长的说道:“大王,这名声很重要啊!大王不可因小失大,大王今后的……”
“好了好了,卫公,若是我这面子值钱,能换来一万万金,我就不要面子了。”
卫绾摇头苦笑,心说这大王养马都养魔怔了,连面子都不想要了。
刘彘扭头看到司马相如骑在马上很悠闲的样子,就朝他喊道:“太傅,你有什么办法,可以让我弄到一万万金。”
司马相如瞥了他一眼,道:“刮地皮啊!胶东国的地皮……”
不等他说完,刘彘就喊道:“太傅想逼我的子民造反耳?”
司马相如道:“大王让臣下给张公去信,信上不是说让他狠一些,总要多弄来一些钱吗?”
刘彘瞪了他一眼,道:“太傅,我的意思是让张公办案的时候,对那些犯案之人狠一些,总要从他们身上多弄到一点钱。你是怎么写的,让张公刮我胶东国的地皮吗?你我还想不想去封国了?你就不怕前脚踏上封国的土地,后脚老百姓就会吃了你吗……”
刘彘狂喷司马相如,-司马相如确实懵了,心说难道我理解错大王的意思了吗?难道不是大王说的让张公狠一点,拿出当初做廷尉的架势来,好好地在那里搜刮一番民财。
难道大王当初说的是搜刮那些犯案之人的?想不起来了,看来是我理解错了,大王必然不会让张公搜刮民财,而是从那些犯案之人身上榨取钱财。
“大王大王,回去后我就给张公写信,让他只榨取犯案之人的钱财,莫要搜刮民财……”
刘彘恶狠狠地盯着他,过了一会儿才说道:“怕是晚了,估计张公已经把胶东国的地皮搜刮了一遍了。”
司马相如愣了一下,说道:“张公去往胶东国做相,不过才短短的两个月,难道……”
刘彘摇头叹息,道:“你是不知道张公的手段,你别看他在这里时是一副人畜无害的样子,你别忘了,他毕竟是做过廷尉的人,有的是收拾人的手段。”
司马相如想想也是,张欧做廷尉,每个案子必然亲自过问,然后才送往皇帝那里。
像张公这等做事细心的人,不做事便罢,若是做事,必然很厉害。
可那些话是大王说的吗?还是我理解错了?
难道,这口张公搜刮地皮的锅,最后就是我来背了吗?
再看那位大王,此时正背对着自己连连叹息,好像是一副忧心忡忡的样子。
司马相如确定,当初自己确实理解错大王的意思了。来往书信皆是我经手,若是出错,那就是我的错。
“大王,臣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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