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皇帝没说话,他的脸又逆着光,顾磐磐也瞧不清他的表情,她索性转身正对着他,说:“陛下?”
隋祉玉从未这样悠闲地看过顾磐磐,因为,清醒着的磐磐,绝不会这样任他打量,总是会想方设法将自己遮起来。同是穿着这一身,清醒的她,肯定是会环着双臂,羞得侧过身去,哪里会这样任他看。
而且,这还是小姑娘自己趁着他去殿外时穿上的,他想都没想到。这……的确是份极好的生辰礼。
隋祉玉坐下来,抓着女孩的脚踝,慢慢将她拉近自己。顾磐磐微愣,若是清醒的她,这时就该感受到男人动作的侵略性,但喝了酒的顾磐磐想法异于平时,她也没觉得危险,反而翘着嘴角迎上去,喊道:“陛下。”
顾磐磐声线清而甜,但她平时说话并不算软,而是干脆利落。像这样说话喊得软软糯糯的,倒是难得。
隋祉玉眼中浮上笑意……磐磐喝醉酒的样子也太乖。叫她做什么都答应。而且很大胆,平时绝对不愿做的,现下也很好说话。真是叫他喜欢。
他就开始坏了。薄唇在她纤细的颈项游移片刻,抬起头来,与她对视,说:“磐磐,来亲一亲朕。”
隋祉玉在心里猜测,她会照做么?应该会。
果然,喝醉的顾磐磐既听话,胆子又大,她答:“好。”随着她音落,女孩香软的红唇也印上了隋祉玉的下颌,停留片刻,才慢慢移开。
隋祉玉觉得心也似漏跳片刻,她主动亲吻他的感觉竟是这样。他俯身紧紧将她压制着,强抑着想要在她身上恣意逞欢的冲动,说:“不够,磐磐。”
他开始教她,要她学习他的样子。顾磐磐果真按隋祉玉教的,轻吮了吮他带着梅花酒香的唇,小小的舌尖又将他棱角分明的唇形勾勒,笨拙而认真。
天雷地火。隋祉玉闭了闭眼,从不知她这样会引诱,呼吸变粗,很快夺回主动权,惊得她一声低呼,被他抱着在这宽阔的龙床滚了几圈。
顾磐磐尝到辛辣的酒气,还感觉到他温热的手。她这身水靠倒是保护了她,遮得还挺严实,哪里都是遮住的,比她的薄纱裙子结实,他倒是有些无从下手。
想起乔慈衣一生颠沛飘零,未成婚,便有了孩子,更是生受与女儿分离之痛。隋祉玉想了想,若顾磐磐今晚就承了宠,难免要喝避子汤。皇后的孩子怎能提前出世。
他可不想让顾磐磐喝避子汤。因而,他又看了看自己身下的叫嚣,还是决定用别的方式。便慢慢说:“磐磐,帮朕。”
顾磐磐愣愣神,帮?怎样帮。她疑惑地看着皇帝。
隋祉玉看看顾磐磐的手,她的手比他的小多了,柔若无骨,洁白纤细,握在手里,便有一种心情上的满足感。
顾磐磐任他握着自己的手,直到被他引导着,朝他越来越近,不让她的手再离开。
隋祉玉薄唇间轻嘶一声,脸上神色并非一贯的高贵而清冷,而是半眯着眼,看着顾磐磐,仿佛极为满足,又仿佛完全不满足,要将她整个吞下去,才能稍微缓解他此刻想要逞凶的打算。
顾磐磐醉眼朦胧看看他,道:“陛下……”
临近月半,月亮格外圆,月光如水倾泻,一地清明。顾磐磐也看着隋祉玉,他离得近,男子仿若刀裁的鬓角,狭长微垂的眼睫,脸颊宛如精心雕琢,都让她看得有些怔忪。
隋祉玉没想到顾磐磐的手,能带来这样的感觉。顾磐磐喝醉的脑子则有点反应不大过来,只是他怎样要求,她便怎样做。
过了不知多久,顾磐磐可怜巴巴道:“手软得很。想歇息。”
隋祉玉看看她此刻的模样,又爱又怜,哄她道:“磐磐再坚持片刻,很快,很快。”
顾磐磐初时真的信了,后来她才终于知道,他就是哄她的,根本不是片刻,一点也不快,半分也不快,这实在是个漫长的过程。
她的水靠不知何时被脱下来,但她里面还穿着诃子和洁白的亵裤,隋祉玉没有多看,就怕看了把持不住,只是一径抓着她的手。
又过了许久,顾磐磐又发出低低的呼声。隋祉玉却是睫毛低垂,喉咙里一声舒服的喟叹。
听到他的嗓音,就算是醉得云里雾里的顾磐磐,竟也有些心跳加快,脸越发地红。
隋祉玉离开了榻上,拿被子将顾磐磐遮好,叫人送裤子进来。他给顾磐磐做了擦洗,见她昏沉沉入睡,便独自去了青螭池中。
隋祉玉洗完后,随意披着白色衣袍,高大的身影回到榻边,看着已然入睡的姑娘。
他可没有丝毫的睡意,拿着奏折就在不远的桌案旁看,直到一个多时辰后,顾磐磐又醒来。他便端来醒酒汤,一勺一勺地喂顾磐磐,以免她明早头疼。
顾磐磐这时已清醒多了,她之前以为自己做了一个梦,经过她的反复思索,觉得好像不是做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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