慈好自然注意到姜执宜的小动作,她想起姜执宜昨天身上就冒出一件不合身的救场外套,像是男生的。
思忖片刻,慈好忽然想到什么,强硬捏着姜执宜下巴逼她转过来,她故意用指甲掐出一块红迹,然后才凑近气音笑着:“不是,你发什么骚啊,抱着谁的衣服呢这么爱不释手。”
慈好嘲弄的挑起衣领,十分嫌弃。但让她更生气的是听不见姜执宜求饶的声音。
她抬头瞪眼:“你怎么又当哑”
声音戛然而止,慈好对上姜执宜的脸。
那个表情一点也不像是受欺负崩溃,她只在最开始皱了下眉,后面便是一种近乎平静的旁观。
慈好仿佛看出她在忍耐,在厌烦,甚至还有对她这种行为不屑。
慈好愣住,须臾,脑中的想法让她怒火中烧。
姜执宜凭什么敢对她不屑,她不应该跪在地上求饶吗,一个活在那么恶心环境里的人凭什么可以比她好。
她最恶心的就是姜执宜那副烂泥里还装纯的样子。
慈好说出的话更加尖锐:“你什么眼神啊,知不知道自己多贱。不会就滚回去和你爸学。”
她一字一顿的强调:“去学怎么舔人脚。”
姜执宜眼中情绪忽然翻滚。
沈一柠一直在四处张望,眼看慈好情绪越来越不受控制,她打断插手:“要不拖厕所吧,别被人看见了。”
慈好瞥了眼不远处的厕所,同意:“行啊。”
她们过来抓她胳膊,倚在墙上的少女却忽然开口:“老师,您都听见了啊。”
慈好变脸,沈一
柠更是吓得愣住。
就是那一瞬,姜执宜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她用力推开慈好,不再是死角的楼道,而是奔向阳光洒落的走廊。
转身的功夫,黑暗全部抛之身后。
“靠?敢耍我?”慈好转身才发现哪有什么老师。
沈一柠:“追啊。”
“追个屁啊,教室全是人,走廊闹出点动静怎么收场。”慈好眼神变得恶毒,那道眼线向上挑,像是潜伏阴暗的蛇:“你在门口等着,我下去堵。”
姜执宜一口气跑到教学楼前面很远的空地,昨天八百米后遗症还在,喉咙难受的要死,她倚着树蹲下休息。
梧桐叶落,簌簌的飘到她脚下。成片的阴影将她遮掩,四周无人,风也没来。
姜执宜脑中还回荡着慈好刚才的话,她表情不太好,也很少露出这么明显的厌恶,像是沾到了恶心的东西。
余光有一道模糊的影子,她跟着偏头,熟悉的白色身影正朝着另一个方向张望寻找。
姜执宜眼中划过惊愕,慈好跟着下来了。
那一刻,她冒出一种从未有过的恶寒。
真的会好吗。
明明上一个夏天还不是这样的。
她转头就跑,顾不上伤口的不适,单薄的衣料黏住脊背,耳边听不清是谁在喊,但心跳越来越快,所有画面一一在眼前重现,汹涌情绪冲破堤口涌泄而出,姜执宜停下急促的喘息,像是用尽了全身力气。
后面没人跟,她喘息着抬头,这才发现自己跑到了哪里。面前是学校角落的废弃大门,藤蔓环绕,树乱叶杂,没人打扫也没人来,一片荒芜。
脚下的叶子半绿半黄,踩起来有种沙沙的碎裂声,姜执宜往里走。
这个地方很静,掉漆的铁栏外是一条深而静的长巷,人烟稀少,让她有了刻喘息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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