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擅长跳舞的人,通常也擅长表达情感,因为身体是心的出口。
那么,一个擅长接吻的人呢。
易佳夕情不自禁地踮起脚尖,直到脖子都仰得累了,她才推开梁霁辰。
她心里模模糊糊地闪过一个念头:钱支行说得挺对,这搭配是挺锻炼颈椎的。
她的眼睛有一丝迷离,唇是淡淡的红色,像是刚才她的手指沾上番茄水的颜色。
梁霁辰尝到了。
她总是那么漫不经心,傲慢带刺,他尝到了,原来还是甜的。
“脖子仰得累吗?”梁霁辰问。
“你呢?一直弯着腰,酸吗?”她还是毫不示弱,跟他叫嚣。
那么,就再来一次——
梁霁辰二话不说,把她抱起来,放在大理石的中岛台上,将易佳夕两只手别在身后,夺取氧气。
他内心惭愧,这明明不符合他一贯的涵养——反剪着易佳夕的手臂,动作粗鲁,并未征询她的同意,可这件事她也有责任的。
说什么“你不敢上来,我不逼你”,还有什么“我要是亲你别的地方,你怎么办”……
她挑衅了那么多次,也该付出点代价。
至少补偿给他,为这段时间的失魂落魄,多少个失眠的夜晚。
易佳夕根本什么也不知道。
她只知道叫他慢点,轻点,说他笨,连接吻也不会,说得他惭愧,继而是按捺不下的火气。
“什么味道呀?”易佳夕还要逗弄他,声音娇娇哑哑。
“……甜。”梁霁辰于空隙里艰难地答。
“木头还知道甜?你个呆子,”她故意挣扎,“还不放开我去做饭?我饿!”
“不许动!”梁霁辰有些恼了。
她凭什么叫饿,明明还有劲满口胡言。
怎么不想想怎么喂饱他?
梁霁辰越想越恨,心里狼狈得很,想让这个不知分寸的小狐狸吃点教训。
这一次,一直到易佳夕快喘不过气,还不放开。
易佳夕觉得自己快要缺氧了。
——谁说他是被动的?
他的体温,蛮横的攻势,微微发颤的手指捏着她,一旦撕开冷漠的外表,分明是滚烫摄人的。
噢,她忘了,今天是个满月,某人的血都热起来。
她曾经幻想要波动他的指针,让他跟着自己的节奏走,没想到,这指针如此顽固,还想要带着她进入他自己的轨迹。
可必须承认,易佳夕喜欢他这个样子。
她那么咄咄逼人,却喜欢能让她安静乖觉下来的男人。
梁霁辰终于松开易佳夕,低低的叹息,捏着她左边耳垂,“那只耳环给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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