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尚一脸懵逼的望着自己的双手不断变幻着法印,神魂之力迅速在身前凝聚出一个字,封!
他隐隐有种不详的预感,瞳孔微微收缩,一股难以言喻的恐惧,充斥着他整个脑海。
“不要,求你,不要这样!!”
君尚奋力的挣扎着,想要将神魂乃至躯体的主动权抢回来,可事实证明他再怎么挣扎都无济于事,明摆着他又被人给算计了。
“是……太玄经?”
君尚眼珠子都红了,即便只是神魂,依旧呼哧呼哧喘着粗气,双手因为他强烈的意志微微颤抖着,可法印变幻的速度却一点都不慢。
“老师,你究竟还想怎么样,我都已经答应参战了,你为何还不满意?”
“不,太玄经是十年前老师给我的,也就是说从我入门开始,老师便已经给我下了套?”
痛苦万分的心中低语着,君尚觉得自己很委屈,想不通为什么老师非要如此对他。
此刻君尚能够感觉得到,随着九种法印不断穿插变幻,一股异常强横的封印之力充斥在他的四肢百骸。他体内那为数不多的神力正在化作虚无,消散得一干二净。
虽然无法主动激发却还能感应到的真武神权,此时正在被烙印上一道道君尚看不懂的封印,他与神权之间的联系正在被消弱,直至他完全感应不到神权的存在。
就像是堂堂天宫神祇突然被打入凡间一般,君尚在这短短一瞬间,失去了作为神祇的一切,变成了一个纯粹的人族修士。
君尚尝试着呼唤天道大老板,天道却没给他任何回应,他内心不断呼唤太阴娘娘,向来很宠他的太阴娘娘这会却同样没有半点回应。
一滴虚无的眼泪从君尚神魂的眼角滑落,而他此刻安静盘坐着的身躯也在不断颤抖着,紧闭的双眼瞳孔疯狂晃动,一滴血泪从他的眼角流淌下来,在清秀的脸上留下一道血痕。
眉心处,一个复杂的符文一闪而没,君尚猛然睁开双眼,第一时间开始在自己浑身上下摸索,脸色苍白,带着哭腔喃喃低语:“没了,真的没了,全没了!”
“什么没了?”
萧潇这会正瞅着玉台之外飞来窜去的云梦泽弟子,察觉到君尚从冥想中醒转过来,而且表情似乎不太对劲,不由得好奇的问道。
君尚没有搭理她,只是不断的在自己身上上下其手,嘴里不住的念叨着:“怎么会这样,为什么要这么做,为什么?”
在萧潇错愕且茫然的目光中,君尚瘫倒在玉台上,痛苦的捂住了脑袋,一下接着一下撞在身下的玉台上,那动静,砰砰响。
“这家伙什么毛病?”
“莫不是没能渡过心魔劫,脑子出问题了?”
萧潇皱了皱眉,有心想把他拉起来,可一想到自己如今的身份,对毁掉己方一座城的天宫神祇太过热情,怕是会让人不满。
她总觉得现在的君尚似乎有哪里不同了,具体是哪里不同她也说不清楚,如果说以前的君尚给她一种闲云野鹤的感觉,如今的君尚就像是一个普普通通的人族修士。
第一感觉就是,眼前这人不过是十多岁的少年郎,而不是天宫神祇,真武神君。
“老师,你为何要这样对我!!!”
君尚突然站起身来咆哮出声,猛的一踏玉台高高跃起,眼看着就要冲出那用于挡风的光幕。
哐当一声,一口大黑锅当头扣下,将君尚从半空硬生生摁了下去,整个人被摁在地上爬都爬不起来。
君尚脸红脖子粗,一根根青筋暴起,用尽全身力气奋力挣扎着,双目通红,咬牙切齿。
他怒吼着,发泄着对李长空的不满,以及他内心之中的不理解。
他的神权被封印了,自己老师下的手,道祖亲自布的局。
似乎从一开始,李长空便想要剥夺掉他的神权,只是一直以来君尚都不曾正经修行过太玄经,埋在这部功法之中的暗雷一直没能被触发,这才让君尚在漫长的十年时间里安然无恙。
再仔细想想,李长空借司命之手分割开真武神权,目的估计就是让君尚无法再倚仗神权之威,从而萌生提高自身修为的想法。
君尚不知道老师到底想做什么,又为何要这样做,他此刻只觉得自己委屈到了极点,却也只能无能狂怒,被大黑锅摁在玉台之上,双拳狠砸玉台,发泄着内心的痛苦与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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