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6月的最后一天。风不起,云不散,阴天,室外温度29度。闷热的一天。
新的一天开始了,离回家的距离又近了。
众人扑到水池边洗漱,杨老大借着这个机会,布置光头刘上午一定要把圆珠笔拿到手。
“每人只买一件必须的,剩下的时间归老刘。”
“我不买。”汪寒山表态。他身无分文,一分钱也没存在传达室,所以扣账也无处扣。
“我要买卫生纸和辣条。”小马报出他要买两件。
“到时候快点写。”
“辣字怎么写?”小马问。
汪寒山握住他的手,用手指肚在他手心里比划,
“太复杂了记不住。”
汪寒山想了想,写了个“那”。
但愿对方能猜出来。
吃完早饭后,光头刘去拿插在门口边的值班表,这时才发现,它不见了。
没有纸等会有笔,也没法写电话啊。
“谁拿走了?”光头刘低声问。
没有人回答。
汪寒山心跳加快。
“每个人,轮着跟我进卫生间。
洗饭盆的时候,是难得的可以活动的时间,但也短暂到不超过5分钟。
汪寒山第一个走进卫生间。
“把衣服掀起来。”
光头刘眼光像原野里的狼,目光如钢锥,直刺向他的胸口。汪寒山的汗毛立刻竖立,喉结滚动,咽下了一口口水。
这是汪寒山第一次与他面对面交锋。
汪寒山这时佩服起老何的机智。
他的双脚退出鞋子,用手指尖按住鞋面,把鞋子倒拍两下,脚踩回到鞋面上,然后把衣服掀起,长裤内裤全退下。
“出去。”光头刘从牙缝中发出低声嘶叫。
这就算通过了检查。他们一床的七个人,一个接着一个走进卫生间。没有找对面床的七个人,是因为他们没有被安排值班,算是优待,因此名单他们也不会拿看。
光头刘朝杨老大摇摇头。
“有可能是昨晚进来搜查时带走的?”
杨老大前额的一排短发抽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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