莺时打了个哈欠,把自己的炕给铺好,然后就瘫在了上面。
坐车累死了。
冰冰凉凉的发丝落在脖颈,有些痒,莺时下意识挤了挤脖子,轻轻的吻落在唇上。
她睁开眼看着伯崇,不想动弹,懒洋洋的由着他亲。
“累了?”莺时这有气无力的样子,祂稍稍退开,低声问。
莺时嗯了一声,懒得声音都不想太大。
祂自然都听见了,轻笑一声,说,“以你现在的身体,可不会因为这种事就累到。”
“心累。”莺时嘟囔,身体还好说,但是她讨厌这样来回奔波。
“那就做点高兴的事。”祂说,低头吻着莺时的唇,蛇尾缠住她的腿,慢慢磨蹭。
莺时的神智渐渐变得恍惚,哪里还记得刚才的烦躁。
“莺时,吃饭去了。”陈茵和宋建军聊了一会儿,见莺时一直没出来,才进屋叫她。
莺时一惊,下意识睁大眼。
她现在这样——
一身的乱七八糟,哪里是能被人看见的。
“别怕。”祂含着她的唇呢喃。
“莺时,快起来,你累了一会儿我们吃完饭再回来睡。”果然,陈茵就好像没看见眼前这一幕似的,自顾自的笑着说完,又叮嘱了几声快点就出去了。
莺时慌忙坐起身,把衣服扒拉好,边瞪了男人一眼。
 
;“你怎么不关门!”
她一双眼睛水润,瞪人也毫无威慑,反倒勾的人心里一痒。
按捺住遗憾,祂动了动蛇尾,斜靠在床头,点明事实,“每次都是你关门的。”
这种小事可不需要祂来做。
莺时一噎,更恼了,说,“我不管,都怪你。”
天知道,刚才看见自家嫂子进来的时候,她一颗心都快跳出来了。
这明显是迁怒,而且极其的不讲道理。
“好好好,怪我,下次我来关,嗯?”祂可太喜欢莺时这不讲理的样子了,遂凑过去亲了亲她当做安抚。
莺时立即就被哄好了,又有些不好意思。
这个,的确是该她关的。
但是这是男朋友诶,使唤他不是理所应当的嘛。
飞快的做好了心理建设,莺时才笑起来,凑过去亲了亲他,说,“那就交给你了。”
蛇尾卷起莺时的脚踝,祂难掩眼中的愉悦,嗯了一声。
莺时转身利索的穿上鞋,说,“走,去吃饭。”
祂化作小蛇,爬上了莺时的肩膀。
吃完饭,乖巧的应付了一会儿刘婶家长辈的问话,莺时一家就回了家休息。
这会儿天已经黑透了,天上挂着几颗星子,远风送来冰雪的气息,莺时站在门口看了会儿,就回去睡觉了。
明早就要去看父母了。
一夜好眠。
第二天一大早,一家三口就带着东西上了山,踩着蜿蜒的山路,一路走走停停了好久,总算到了坟茔所在。
先拜过祖先,长辈,莺时的爹妈是最小的,所以最后才轮到她们。
诚挚的上了香,然后烧纸,莺时小小声说着她今年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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