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愈松开染了血的手掌,只淡淡的瞥了一眼,他也不至于晕倒,甚至于,大脑接收不到哪里疼。
他招了杭礼,“行程到此结束,送我回去。”
“先去医院啊,必须看医生!”寒穗嘴唇还在发抖,她一半是气的,一半是吓的。
那么一个一年三百六十五天加班似乎都不会生病的男人,忽然吐血难道不吓人么?
寒愈没看她,收回被杭礼扶着的手臂,要自己走回车上。
“咳嗽常态,没什么好看。”
杭礼拧着眉,一步步跟着他。
等上了车,听到他的吩咐竟然是:“派人去找,跟着她。把寒宴给我捆过来!”
这应该是两件事,杭礼是这么理解的。
寒总从不对大小姐下手,他不舍得,但蒙受这样的奇耻大辱,头顶绿油油的大草原,势必得有人去承受他的愤怒。
回到酒店,杭礼才到门口,男人已然退了外套,正在扯领带,背对着他,“你出去。”
他微愣,还是退到了门外,但是没敢关门。
抬头见老板蹭蹭大步走到窗户边,双手叉腰,又抬手蹭蹭蹭的解开衬衫衣扣。
火气依旧无解。
接着“嘭!”一声,杭礼眼皮一跳,看着他进了卫生间,赶忙迈了一步进去。
接二连三的撞击声传来。
说起来,杭礼语文水平有限,之后,他也只能想到’胆战心惊’来形容房间里的感受。
他听得到卫生间里东西碎裂的声音,但是不敢进去一步。
寒愈立于镜面前,拳头抵在洗手台上。脑子里终于不断循环她的话。
什么叫缺父爱?
是的,她没有父亲,她缺父亲,似乎没有不对。
什么叫跟着寒宴才知道那种滋味多美好,什么滋味?
什么滋味!
她都干什么了?
“哐!”
应该算作是这样一声,杭礼感觉空气震了震,什么东西被摧毁了,他身体也跟着紧了紧,很努力才能压住自己不冲进去。
寒愈靠在了门边。
她问他玩女人爽不爽,滚酒店床单软不软?
他被嫌弃了,嫌他脏?是么。
继她在他面前护着他的侄子不到两分钟,她这就把他踹了?
啧。
几分钟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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