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县福利院辅导员:沈珺柔」
沐剑云的瞳孔微微紧缩,他盯着落款上的这个名字,猛然想到了自己曾在某份档案中见到的一个同样的名字。
那是姜爻母亲的曾用名。
根据资料记载,姜爻母亲在与姜淮结婚时才改成现在的名字“沈黎”,而在这之前的旧名便是“沈珺柔”。由于她的档案出现过遗失,而且她本人也对过去三缄其口,因此现有资料中关于她履历的记载并不多,只知道她在青年时代,曾有在偏远地区当支援教师的经历。
“难道说她当年支援的地方,就是这所‘零县福利院’?她与姜淮就是在那时认识的?”
沐剑云放下了手上的信纸,将木盒中剩余的信件都取了出来,发现每一封都来自姜爻的母亲,沈珺柔。
这些信的时间跨度大约三年,从后续信件的内容来看,姜淮不但有亲自回过信,甚至也会从百忙之中抽空飞往福利院,协助沈珺柔一起处理各种事物。
在这三年的书信往来中,沈珺柔的语气也从一开始的恭敬但略显疏远,渐渐变得熟络且信赖,偶尔也会在公事之外,写一些个人的琐事,就好像在与一位好朋友聊天一般;而这些信被如此认真且细心地保存,也足以显示出姜淮对此的珍视,只是这些信在二十四年前戛然而止。
在最后的几封信中,沈珺柔似乎有了一些心事,虽然没有细说,但不难看出她的工作似乎遇到了一些麻烦。此外,她还在信中提及因为自己的疏忽,导致一位来福利院参观的旅行者受伤,自己需要照顾对方。再后来,随着信件的中断,后续的故事便无从知晓。
“看样子,二十四年前的零县福利院似乎发生过什么事?”
沐剑云低声自语着,虽然这些陈年轶事与十年前的惨案看似没有直接关联,但了解姜淮与沈珺柔的过去,也有助于理解当年姜淮引姜爻前往不周山的动机,从而找到当年事件真相的突破口。
“零县么……”
沐剑云眯起眼,他总觉得自己似乎在哪里听过这个地名,他放下信纸,再次将目光投向那只木盒,发现底部还躺着一张照片。
照片的主要背景是一个砖土结构的破旧建筑,门口牌匾上还写着“零县福利院”这斑驳的五个字。福利院门口站着一名作教师打扮的青年女子,而在她身边的,则是一位穿着干净的白衬衫、面露微笑的年轻男士。从照片上印着的时间来看,这正是沈珺柔与姜淮初次见面时的合影。
沐剑云的视线从照片上那两人脸上划过,随后落在了远处背景中那些圆顶层叠,简陋却颇有特色的砖土建筑上。
“这种建筑风格……等等,那地方该不会是……!?”
一段久远的资料画面突然划过沐剑云的脑海,与眼前的建筑重合。要不是他曾翻过灵御台资料库且记忆力极佳,这段资料或许早已随着尘封的秘密档案,埋没在历史长河之中。
“原来那地方就是‘零县’,一个曾出过极其恐怖的事件,直至被「全面抹去」的地方……难怪沈珺柔不愿提及过去,也难怪在以往姜淮的资料中,完全没有提到他曾去过那里。”
沐剑云的心渐渐沉了下去,他感觉自己似乎抓到了一块重要的线索拼图,因为他想起零县的出事时间,正是二十四年前。而就在零县出事后第二年,也就是二十三年前,沈珺柔便在有身孕的状态下与姜淮结婚,生下了姜爻。
如果说姜爻的身世和零县当年的事件有关,那么姜淮后续的预谋会不会也是从那次事件开始?
沐剑云越想越觉得事情有些蹊跷,他将这些信件一一收回木盒,打算带回去仔细研究,但就在装填之时,他忽然发现了一个问题:
这只木盒看上去容积不小,但为何内部却显得那么浅?
经验丰富的沐剑云立即意识到了问题,他再次取出那些信件,拿起木盒仔细端详了片刻,随即伸手按向了木盒底板。
「啪嗒……」
一个暗格从木盒底部悄然而开,同时飘出了一张尚未来得及寄出的信封,信封口被仔细地封着,而看封面上的字迹,应该是姜淮亲笔所写。
“这个收件人,不就是后来收养姜爻的那个妇人?我记得,她好像也是姜爻的师父……”
沐剑云犹豫了一瞬,最后还是决定打开信封。他小心地拆开封口,从中取出了一张信纸,但令他诧异的是,上面居然空无一字,是张空白信纸。
“姜淮没理由在一张封好的信封里放一张白纸,除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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