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头几日来问,她或许就傻乎乎地点头了。可现在她只知自己不想嫁,但却不知为什么。
案头灯火如豆,映亮她侧脸,双目空空,皆是茫然。裴老太太嘴巴还在动,笑意温柔,可她已经听不清楚。
“蘅儿,你意下如何?”
仿佛只是过了一瞬,又仿佛过了一辈子,顾蘅木木地转了下眼珠,艰涩地启唇:“我”
大门“砰”声被踹开,带起的风,吹得廊下灯笼呼哧摇晃,泼洒出一地昏沉光晕。
颀长身影赫然立于正中,面色凛然,双目如刀,恶狠狠扫过屋内每一个角落。
裴老太太吓一大跳,直着眼睛瞪去,唇瓣因愤怒而不停翕动,“你、你放肆!知道这是哪儿,就敢乱闯?今日非得给你点颜色瞧瞧。来人!快来人!”
奚鹤卿不屑地嗤笑,一声不吭,拽起顾蘅的手就往外拉。
顾蘅没反应过来,手指一抖,果子们顺着指缝噼里啪啦落地,亦如她此刻撞跳无章的心。
一路穿廊过门,走出院门,奚鹤卿都不言一字。他脚步迈得极大,速度也快,顾蘅被迫小跑。
枝叶从道边横出,簌簌拍打在她脸上。夜露湿了她面颊,冰冷刺骨。她抖了抖,将将抽回思绪,扭动手腕挣扎,“你放开我!放开!”
奚鹤卿充耳不闻,越发收紧指根,力气之大,几要捏碎她腕骨。
顾蘅疼得倒吸气,这才恍然大悟。这人从前并非打不过自己,只是一直让着她罢了
她呆呆出了会儿神,痛意拱着委屈一并涌上眼眶。
什么嘛!
明明最嫌弃自己的人就是他,这几日待她最好的人也是他,将她搅弄得心烦意乱后,又什么也不肯跟自己解释的人还是他。
他到底要怎样!
顾蘅忍无可忍,抬手咬住他的手,双目猩红,想让他也体会一下自己心中的痛。
奚鹤卿闷哼一声,也就只是闷哼,依旧不肯放手,冷眼睨来。黑眸冷若冰霜,却又翻涌着熊熊怒火,直要将她吞噬干净。
顾蘅愣住,慢慢松开齿关,怔怔望着他的眼。眼泪再憋不住,顺着粉白脸颊滔滔垂落。
“你干嘛多管闲事,我要嫁谁,与你何干?我大表兄哪里不好,连老天爷都说我们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将来肯定会幸福,你干嘛拦着!凭什么拦着!”
她垂首,拿乱拳捶他。奚鹤卿就站在那由她打,形容萧条,神色隐在暗处,分辨不清喜怒。
就在那雨点般的拳头即将落在他心口时,他忽然抬手攫住,阴冷的游丝从笑唇上滑过,“天造地设?肯定会幸福?”
顾蘅心头一颤,莫名感到一丝危险,扭动手腕试着抽出来,却听他咬牙切齿道:
“顾蘅,我告诉你。这辈子,除了我以外,你谁也别想嫁!”
说完,就将她一把推倒墙上,狠狠咬住了唇。
作者有话要说:很好,又亲上了一对(w\)
插播个帝后的小剧场:
某天,帝后大吵一架,小蛋糕又输了。
岑清秋得意洋洋,招招手,“来,小蛋糕,过来给本宫捶捶腿。”
戚风蛋糕捏拳,摆起皇帝架势,试图挽回颜面,“你可知,直呼朕的名讳,是何等罪责?朕大可以摘了你的脑袋。”
岑清秋:“哦。”凤眼一挑,换了个委婉的叫法,“过来给本宫捶捶腿,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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