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并非苏乙组织,而是他们自发的。但苏乙来者不拒,没有任何不耐烦地和每个人都见了面,说了话。
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有江湖的地方,就有利益纷争。
虽然大家都是演员,仿佛超然物外,但演员也是人,喝多了也吐,骑摩托也上树。
苏乙见多了这些蝇营狗苟的事情,也就不足为奇。
次日,苏乙虽不能随队一起拉练,但训练过程中,却始终和队员们在一起,或站在场边,或来回走动,看得很仔细。
尽管三个临时组长把一切都安排得井井有条,尽管外面天寒地冻,但苏乙却没有半点要偷懒的意思。
一是这支队伍是他立身之本,容不得半点大意;二是他必须保持存在感,不给三个小组长联合起来架空他的机会。
下午的时候,野战医院来了一辆车,除了送来白茹,还送来一批药品,这都是给小分队准备的。
当然,也有苏乙的那批药。
“我去,小白鸽!”
“丫丫来啦!”
“我女神哎……”
众队员十分激动,甚至连训练都停下了。
白茹拎着大包小包走到苏乙面前,板着脸一本正经敬礼道:“报告首长,野战医院卫生员白茹前来报到!”
苏乙刚要说话,突然听到有人打了一声流氓哨。
他脸色立刻变了。
转过头环视一周,厉声喝道:“谁吹的哨?”
众人面面相觑。
苏乙的目光从所有人脸上一一掠过,眼神渐渐变得犀利起来。
“谁吹的口哨?”他一字字再次问道。
现场除了呼啸的北风,落针可闻。
气氛有些尴尬,大家面面相觑,这突发的一幕让初来乍到的白茹有些无所适从,手足无措。
见还没有人说话,孙达德站出来厉声喝骂道:“敢做不敢认吗?你以为不说话,就没人知道是你吹的?”
“是我吹的。”一个队员站出来,面无表情地道。
看似平静,但紧绷的身子,躲闪的眼神,昭示着他此刻的紧张。
所有人的眼光齐刷刷落在他身上。
苏乙冷冷看着这个名叫陈家生的特约演员,心里并没有多大意外。
他早就注意到这个家伙了!
一个团体中,一定会有几个不安定分子。
而身为领导,只要不傻,也一定会注意到这几个不安定分子。
这个陈家生,虽然平常对苏乙笑嘻嘻的,但苏乙现在还记得第一次见他时他对苏乙说的话:“我去,哥们儿,你演少剑波?点儿也太好了吧?你这是祖坟上冒青烟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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