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整个人就像是站在彼此交错的十字路口,正中央被阳光切割。
“给你。”库拉索把卡片从地上捡起来,递给轮椅上的人。
黑泽阵眉目微泠。
没有反应吗?
库拉索蹲在轮椅旁边,看着黑泽阵裹着纱布的右腿,抬眸的时候,谁也不知道在那双异瞳里看到的世界是什么样子的。
“谢谢你救了我。”她说。“春日野警官,你的伤势严重吗?”
黑泽阵以前在组织里面也见过库拉索很多次。
对于库拉索的印象他一直认为是一个沉默寡言、很少说话,对朗姆的所有任务和命令都言听计从的木头。
也鲜少见过库拉索露出这么放松的笑容。
黑泽阵没有回答库拉索的话,而是把目光放到了不远处的那群小屁孩儿身上。
“没想到你居然会和这些幼稚的鬼头玩得这么开心。”
黑泽阵对自己的卡片刺激效果很是不满。
不应该啊。
组织实验室里的人说过。
芯片的唯一刺激就是彩色的镭射纸。
镭射纸的存在能够让芯片对大脑造成极强的刺激。
但是看库拉索的这个反应,好像完全没有任何的作用。
不过也是了。
组织实验室里的那些老头子们总是会拿“实验的效果总是会有偏差”为理由搪塞过去。
不然的话,朗姆的眼睛也不会被摘掉了。
刺激效果失败之后,黑泽阵也懒得和库拉索说那么多的废话,他转了一下轮椅准备回去的时候库拉索突然走过来,把那几张卡片递给了黑泽阵。
“春日野警官你知道吗?这就是我渴望而又没有办法获得的人生。
”
她笑着,但表情看起来却很难过。
“不知道为什么,自从想不起来以前的事情之后,我就觉得自己整个人的状态都很放松。这种放松的感觉是前所未有地让我沉浸在这种放松状态里面,完全不想出去。有的时候他们问我想不起来以前的事情,会不会觉得自己很悲哀,但我却觉得以前的自己更悲哀。”
这种悲哀的体现在于什么地方呢?
库拉索也没有办法描述得很详细。
但是她只知道。
“现在的我,是自由的。”库拉索站起来,银发被轻风拂动。
她看起来整个人都很轻盈,脸上的笑容也很轻盈。
像是一只挣脱了绳索的风筝,可以随着风恣意地消散在这个世界任何地方。
自由吗?
黑泽阵在心里问自己。组织里面的人是不可能有自由二字的。
看起来好像没有什么太多的规矩阻碍着,但实际上随时都被危险陪伴。
他何尝也不是,被那些隐藏在黑暗之中的万重枷锁捆绑着。
所有人都说琴酒是被boss养出来的一个最中心的杀人工具。
他的人生在进入黑暗的时候,就不再由得他自己了。
那个在他人生当中充当着他“父亲”角色的人,曾很多次地告诉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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