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蝇蚋之辈,也敢上门叫嚣,来人把他们丢出去。”原本就还在气头上的四舅舅一听有人用歹毒心肠形容甘棠,又要再炸。
“二叔,原是为了早晨的事来的,敢问二叔你可问清楚堂妹与堂弟今晨发生了什么事?另未经主人家允许,你就带了外客过来,是何道理?你这是要强闯民宅,辱内宅女眷名声?”
时下人家相请见面,都是要先下拜帖,待他人同意后,才会见面。
今日甘二叔以要为子女讨说法的理由气势汹汹来卞府就算了,竟明知卞府有甘棠这位内宅女眷的情况下,就让外姓男子进来堂而皇之的指摘甘棠。
鉴于当年甘二叔去官府报官的举措,甘棠十分肯定甘二叔是故意的,他就是想炮制旧法,毁自己名声。
甘二叔一脸无辜,“事急从权,棠儿,你今晨抢了堂妹首饰可是真?你命护卫将堂弟丢下水,冷漠不救可是真?他们是与你有血亲关系的兄弟姐妹啊,不是二叔说话,害人性命的事你也做的出来。”
“二叔要是委屈,那就再去报官啊,我到是想看看堂妹盗窃我娘的首饰,堂弟觊觎长姐房中女侍,府衙官会如何判!”甘棠看甘二叔倒打一耙的样子,突然就不生气了,反而格外冷静和期待甘二叔之后的行动。
“甘家祖训,敬嫡敬长,我是甘氏这一辈的嫡长女,他们俩做了错事,谁我罚不得?管教不得?”
甘家祖训,成功让甘二叔闭嘴,自甘棠爹娘兄长都死了,甘棠又被接去西川,甘二叔就让家中奴仆把自己的长子长女称为大郎君和大姑娘,而非二郎君和二姑娘。
虽甘氏族谱上,甘棠乃族长嫡长女的身份未变,但毕竟如今掌权的是甘二叔,那些势力不敌他的不会那般没脑子触他霉头。
奉承话听多了,就以为事情真如别人所说的一般,可镜花水月怎么可能成真?
其实四年前,所有人都以为甘棠此番离开甘氏本族,日后再不会回来,可谁曾想她不仅回来了,还被中宫皇后看中要迎入东宫,做太子良娣。
虽后来未成,但与她定亲的堰国公府也不是破落门户,人家是有权有钱的氏族,为他家长媳,那日后不仅有一品夫人诰命,还能掌一望族中馈,甘氏一族的女孩儿无不羡慕的。
当然,甘氏一族的男人也没闲着,时下的人家以宗族为集体生息繁衍,故而有两姓联姻,永结同好的说法。
儿女婚嫁从来都不只是两个当事人的事,还是两个家族的事,只要甘棠入了吕氏为吕氏嫡长子嗣妇,甘氏一族亦有好处可寻。
凡脑子清醒的人家,就不会自负到目中无人,来找甘棠麻烦。
这次,甘二叔上不了公堂对峙,便是开了宗祠,甘氏一族的族老们也会说甘棠对,甘橤和甘醒错了。
“一家人,何须闹到公堂上,不是给人看笑话。”甘二叔转了语气,明显少了些底气。
甘棠微笑,“二叔找来的人可是说我心肠歹毒呢,我倒是不知这两人的眼睛可比千里眼,今晨我一直戴着帷帽,不似橤儿妹妹生怕别人看不着她头上的红花,他二人又喝的烂醉,如今一过来,就指出我来,要说今晨我的女侍们离他们还近些,他们倒是见我的女侍一脸陌生,见我就一脸怨毒,莫不是有什么人指使过吧。不然,还是对簿公堂一番,为人恶毒害人性命的名声我可担不起。”
甘棠话音刚落,木黎木香就站出来,凶狠道,“今晨是姑奶奶把你们这群贪花好色的废物打的落花流水,你们倒是好眼力,张口就来攀扯我们姑娘,也不看看你们配吗?”
“四舅舅,大表哥,把他两人扣下,你们定要使出你们在西川军营里审问叛徒和战俘的手段,让这两人说出是谁指使他们来污我名声。”
甘棠笑意盈盈的看向自己四舅和大表哥,两人会心一笑,一人一个提着那俩说甘棠心肠歹毒的公子哥就要走。
动作间,他俩还跟闲谈似的说,“四叔,我记得我上次给一个叛徒施了挑筋抽骨的刑罚后,那人一昼夜就招了自己出卖过我军哪些战报。”
“大侄子,你一昼夜才审问出来,晚了哦。我抓到过一个敌军俘虏,从脚指头开始给他剥皮,慢慢剥能保证那战俘不死,把该交代的交代了之后,还能得到一张完整人皮喂家里养的老虎吃。”
“还是四叔厉害,侄儿仍需精进自我。”
叔侄俩擂台打的好,那两明显还没酒醒的人已经两股战战,他们死命挣扎,然后一左一右的抱着甘二叔大腿,“伯父,你不是说我们只要来指证那个女人谋人性命,事后在去散播一下那个女人多轻贱恶毒就好了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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