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初并不在意他是否叫她姐姐,但是这突如其来的改变让她不得不多想。
不会的,江叙对她不会有那样的心思,他们认识的时间那么短,也没有过多的接触,况且,她的年纪也比他大许多,江叙怎么可能会喜欢她?
黎初站定在原地,心悬在了嗓子眼,却还是故作轻松地说:“今天很晚了,有什么话明天再说吧,可以吗?”
她应该坦荡一点地直接问他想说什么,可话到嘴边还是选择了逃避。
在黎初看来,江叙是个很好的朋友,他虽然年纪小,做事却非常稳妥,她并不想失去这个朋友。
黎初并不确信江叙究竟要说什么,她只是本能地趋利避害,控制住局面。
江叙的目光越过黎初,落在她身后墙面上挂着的画上。
那是一副精致的油画,画的是春日盛景,色调温暖清新,笔触柔和,给民宿平添一抹温馨。
很久之前,他也见过类似风格的画。
在与刍科技的总裁办公室内,那幅画被挂在办公桌对面的墙壁上,一抬眼就能看到。
当时他只觉得那幅画和灰黑色调的办公室格格不入,现在想来,那应该是傅屿迟刻意挂上去的。
那么黎初呢,她心里还有傅屿迟吗?
黎初对傅屿迟的排斥和恐惧,他是真真切切看在眼里的,可黎初越是这样,就越是表明她从未真正放下过傅屿迟。
或许连黎初自己都没有发现这一点。
“我很快就要回去了。”
江叙声音低沉,带着一丝落寞,在黑夜之中显得尤为寂寥。
黎初怔愣了片刻,她还未开口,就见冯玉蓉抱着小铃兰急匆匆地从房间里出来。
冯玉蓉一看见女儿,声音慌张道:“初初,铃兰发烧了,得赶紧送去医院。”
铃兰的小脸烧得泛红,迷迷糊糊地躺在冯玉蓉怀里,哭喊着要找妈妈。
未足月出生的铃兰,体质比其他孩子要差一些,也更容易生病,这些年黎初细心地照顾着,最怕的就是女儿生病。
镇子里的医院是私人诊所,不是二十四小时都开着,这么晚了,就是赶过去也没有医生能诊治。
小镇子就是这点不好,医疗条件有限。
越是这种时候,越是不能慌乱,黎初找了体温计出来给女儿量体温,几分钟后,体温计上显示出的体温不到三十八度。
体温不算太高,这让黎初稍稍安心了一些。
小孩子不比大人,大人发热还能抗一晚上等天亮了再去医院,可三岁的孩子扛不住,黎初也不敢拿女儿的身体赌。
民宿没有会开车的人,出行都是提前和相熟的司机约好时间,黎初从通讯录里翻出司机孙师傅的电话,当即就拨打了过去。
电话响了许久也无人接听,黎初渐渐着急起来。
她坐在前台椅子上,怀里的女儿哭声不止,黎初一边哄,一边又打了一遍电话。
这次终于被接听。
电话里,孙师傅为难地告诉黎初他人在外地,不能帮这个忙。
黎初挂断电话,心沉到了深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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