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前的楚怀夕认为,这世间,唯有情爱最不值一提,不堪一击。
因而她从来不懂喜欢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
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当她听到沈既白说心悦于自己的时候,心中会有一丝丝异样的感觉。
“楚怀夕,这一切都不是你的意思对吧。”沈既白眼角泛红,双手攀上了她的双肩,“你若是不想嫁给苏晏辞,我去替你去与太后娘娘说……”
“够了!”
楚怀夕看着他这副失控的模样,心中已然有了些许松动。
“太后娘娘最是宠爱我,自然是全依着我的意思了。”
所以与苏晏辞定亲,全是她自己的意思。
“嫁去表哥家,于我而言,是最好的安排。”
“不……”沈既白不可置信地注视着楚怀夕,满眼都是不敢相信。
那个昔日里恨不得粘在她身上的小姑娘,怎么会说喜欢上别的人,又怎么会突然要嫁给别的人。
可楚怀夕已经先将他的手挣脱开来了。
“你看清楚,我不是她。”
她语气坚定,冰冷的没有一丝情感。
“爱慕沈世子的人从来都是端阳郡主,而不是我楚怀夕。”
两个截然不同的人,自然有许许多多不同之处。
包括所爱之人。
“镇北侯如今下落不明,你沈家如今已然处于水深火热之中了。”楚怀夕态度决然,“我犯不着为了你,去将自己也置于这种焦灼的境地。”
“所以你是为了不与我家有任何干系……”
“是。”
楚怀夕说出这个字时,屋内瞬间安静了下来,仿佛连空气都凝固住了,让人无法呼吸。
她也不知道沈既白在那里站了多久,看了自己多久。
“所以,从始至终,你都没有喜欢过我。”沈既白轻笑了一声,随即恢复了他往日那般清冷漠然的面容。
“那我便祝福端阳郡主与苏大公子,百年好合,永结……”
沈既白又深深地看了一眼楚怀夕。
“同心。”
说完,沈既白便头也不回地转身离去了。
只留下楚怀夕一人独站于原地,神情恍惚。
她的手渐渐放置于心口,那里莫名传来一种酸涩的钝痛感。
再一抬头,这种酸涩感竟然直接转移至眼眶。
为什么,她会觉得这么难受呢?
……
这些日子,南诏王府家庶出的那个七公子楚方宁,也开始时常去太学读书了。
但因为他的亲生母亲江姨娘以德行有亏之名赶到了教坊司,他这个当儿子的人自然也会受到一定的波及。
“真不知道太学怎么连这么个乱七八糟的庶子都能进来了。”江知行冷冷地瞟了他一眼。
转而又看向了坐在窗子边上的楚怀夕。
怎么这南诏王府的人,一个看着比一个讨厌……
楚方宁听到了他的话,手心里的笔早已攥得紧紧的。
但现如今的他,没有了父亲的关照和疼爱,做任何事情都显得如履薄冰。
本以为被调侃几句便就此作罢了,可偏生这江知行就是个爱惹事的,居然带着几个玩得较好的兄弟们一齐走到了楚方宁桌前,一把夺过了他的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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